龙茂拧着眉,敬佩地看着傅书芸。
傅书芸身着的这一生素衣看上去一副贵公子的模样,没想到却是个勤劳的砍柴工啊,属实没有想到。
“我恩人太苦了,她那么纤细的手指,怎么能拿得动这么重的斧头呢!”
……就为这种事,你哭成这个熊样?
龙茂无奈地看了看赤葡,她的尊师脸上满是泪水。
像是猜到了龙茂在想什么,赤葡抽噎着说,“不仅如此,你根本不知道,我恩人经历了什么事。”
当然不知道啊,龙茂也是今天才刚认识傅书芸,一句话都没说上一次呢。
话又说回来了,赤葡怎么知道傅书芸经历了啥的?
“我透过时光回溯,看到我恩人苦痛悲惨的过去了。”赤葡自顾自地说。
停。
龙茂的猫爪捂住了自己的肥脸。
能有什么悲惨苦痛的过去,大部分人都有不幸的事,就连吊儿郎当的龙茂的心中也有不忍揭开的伤疤,她对银链泪有些许纵容,是因为她能感受到银链泪埋藏在心底的悲痛。
阿婕表面上看整天傻兮兮地贱笑,但她曾随口提过,她的前世是被人欺凌侮辱的肥宅。
龙茂自己就不喜欢别人施以无用的同情。
那样更让她感到痛苦。
……虽说龙茂本人总是忍不住同情别人。
像傅书芸性格如此坚韧的人,对她而言,被人同情才是最为悲惨的事吧。
“或许你看不出来,恩人她其实是个女子。”赤葡怜惜地说,“她生来柔弱纤细,却为了家人而扮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那这么看来,好像本就出生于这个荆棘世纪的男人比较惨啊。
“男人自出生起就被周围的人给予厚望,恩人扮成男儿身,只为参加修仙考试,可以顶起家中的一片天,”赤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恩人的身体终究不是男儿身,她太过于脆弱了,在无休无止的修行中,她的身体已达到了极限。”
龙茂低下猫头。
傅书芸举起石斧,用力地劈砍着柴火,看上去轻轻松松的样子。
“你看看,她每砍一下,都会往后倒退一步,多可怜啊。”
赤葡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些难过地说。
不……这只是惯性罢了。
要是让男版龙茂去砍也一样会忍不住往后退一步的。
一首轻扬的民间小调吸引了傅书芸的注意,她轻松地扛起斧头,转过身去。
三位姐姐各采了整整一筐的桑果,她们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看着姐姐们的笑容,傅书芸觉得即使再苦再累的活她似乎都能干下去。
“小芸,刚洗净的果子,你可尝尝。”三姐将一个紫色的小圆果放入了傅书芸的口中。
傅书芸细细咀嚼着,朝三姐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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