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找那几个随从。”
不等季燃歇息一下,百里奚就拉着季燃回到了张府。
“公子近日没有什么异常,和平日里一样。”
“平日里你们公子都去些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事?”季燃一一盘问。
“公子他,就喜欢逛花楼,斗蛐蛐,去赌坊,还有,”看了季燃一眼,面容窘迫地低下头,“调戏姑娘。”
可还真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所以就调戏到本姑娘我的头上来了?”季燃挑了挑眉,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们跟着张棠这么久,就真的不知道他有什么仇人吗?”
“这,~~”他们面露愧色,“也罢,反正公子已经死了,我也就不瞒了,公子恶贯满盈,但是唯一害死过的是一个女人,说不定啊,就是她的鬼魂来复仇的!不然公子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奇地死了!”他们的脸上表现出惊恐不安。
经过他们的一番描述,才知道一年前张棠看上了一个女人,名叫清浅,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之女,生的唇红齿白,肤白貌美,偶然之间张棠起了色心,想要霸占她,奈何她不肯,张棠就派人将她绑了来,她不堪受辱,撞墙自尽。
她死后张棠为了掩人耳目,就命人将她埋在了离县城不远的后山。
她家中只有一个年迈失聪的老父,张棠哄骗了她的老父说她过的很好,这才没人发现。
“这个张棠简直禽兽不如。”季燃咬牙切齿,面带怒气。
山间小道,静谧祥和,层峦叠嶂,林叶繁茂,参差披拂,蒙络摇缀,时有鸟鸣,时起秋风。
“前面应该就是清浅父亲的家了。”
一缕缕炊烟从低矮破旧的茅草屋烟囱里升起,小小一处,与背后的山林形成巨大反差,尽显颓圮衰败之象,耷拉着茅草。
门前佝偻着腰手执锄头有一下没一下锄地的老翁,面色枯槁,骨瘦如柴,皮肤失去了正常的颜色,变得黑黄无光,双眼内凹,眼球混浊。
季燃和百里奚假称自己是清浅的旧友。
只听老人用沙哑低沉,断断续续的声音说着自己的女儿,失明的眼睛竟有了几分光彩。他老来得女,父女两相依为命,清浅蕙质兰心,爱好读书习字,又聪明能干,常去镇上做工补贴家用。只是老人对女儿的失联避之不提,就好像她一直在身边一样。
留下了些银两,季燃和百里奚就按他所说向清浅做工的地方找去了。
清浅擅长女工,常在镇上的一家王氏布庄做成衣人,据布庄老板所说,清浅手艺了得,只是听说要嫁人就不再抛头露面,已经有一年未见过她了。
他们再三询问布庄老板可知道清浅与何人来往密切,只说清浅性格冷淡,不爱与人来往,平日里爱去书肆,倒是有几回见她与客栈的小二来往密切。
兜兜转转地季燃和百里奚又回到了同福客栈,一问才知那小二李磊今日一大早就请辞离开了。
立马询问了李磊的住所两人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他的家中。
百里奚一破开房门就见到了一脸慌慌张张背着包袱准备从后门逃走的李磊。
只见他见到了他们,就神色慌张,拔腿就跑,可他怎么能逃过武功高强的百里奚,一个健步上前,就被百里奚堵住了。
“有什么话,回衙门再说吧!”百里奚一只手就束缚住他的身体,使他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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