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从梦中醒来，那段记忆还在脑海扭转。

“所以，这就是你说力量没有约束比没有力量更可怕的原因？”赵禹在心中问迪亚波罗道。

迪亚波罗：“其中之一。”

“我怎么感觉你跟个傻子一样，别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记忆中的小男孩如果有一点点的判断能力，也不会酿成这样的结局。

“那时候的我才刚刚诞生。”这句是在解释，下一句就变成了嘲讽：“那个傻子是我同样也是你。”

这么说也没毛病，毕竟按照迪亚波罗的说法，自己正在渐渐变成他，获得了迪亚波罗的记忆，就是其中的一个表现。

这些记忆并不是看到，而是想起，就好像本来被遗忘的部分突然回忆起来了一样，而迪亚波罗和他沟通也是如此。

“我两都是傻子行了吧！你说刚刚诞生，你怎么诞生的！”赵禹有些好奇，记忆中的迪亚波罗能够轻易的改变整个世界，他认为樵夫不想死就不要死，樵夫就获得了不死之身，而这还只是他刚刚诞生时拥有的力量，什么样的存在才能生出这样的怪物。

“就那么诞生了。”迪亚波罗的话莫名其妙，但因为是“回想”的原因，赵禹领悟了迪亚波罗的意思。

就好像女娲造人的神话传说中，对女娲诞生的描述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世界上出现了一尊大神，名叫女娲。”

迪亚波罗的诞生也是一样，就只有他诞生了，没有为什么他会诞生，他是怎么诞生的，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就没有。

“那这个超凡世界是你弄出来的么？”迪亚波罗赋予樵夫的不死之身，怎么看怎么和特质很像，会不会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平平无奇的世界，然后被他诞生后搞得一团糟。

“不是。”

“那是你的同类弄出来的么？”

“也不是，它本来就是这样。”

“那你有同类么？”

“没有。”

......

影结社袭击事件过去三天。

守界者死伤惨重，尤其是守护者王润才的死亡让整个守界者组织都仿佛失去了主心骨。

好在影结社也没能讨到好果子，核心成员死亡名。

从结果上看，甚至可以说是守界者大获全胜。

但整个守界者组织中没有一个人高兴的起来，逝者已逝，生者却还要坚强的活下去。

他们在废墟中回收了未被破坏的节点，又收敛了同伴的尸体。

今天守界者举办了一场集体葬礼。

没有烟花没有鸣枪，甚至没有家属前来哀悼。他们都是为了守护这个城市的英雄，但他们的死亡默默无闻。

大多数守界者的成员为了保护家人，都选择向家属隐瞒超凡世界的存在，所以他们不会像电影里的超级英雄死后一样被万人哀悼。连他们的家里也只会知道自己的丈夫、父亲、儿子、妻子是死于一场事故。

而鲁安市的居民还是一如既然的生活，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在怎样的一场危机中存活下来。

参加这场葬礼的人只有数十个，有李凌，有李竖，有王莉，有赵壮有刘航，有林兮兮，还有其他在他们生前和他们有着羁绊的人们。

仅存的四位镇守都很沉默，他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同伴的逝去，一次又一次，永生的秘密就好像一个永不停止的漩涡，将潜藏的邪恶吸引而来。

刘航站在人群中凝视着王润才的墓碑，说实话他对这个只拜师一个月的师父，谈不上有太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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