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海棠也知道自己方才是过激了,但是她真的不想要考虑一个根本不管自己死活的人,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别人待她不好她还能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祝海棠自认做不到。
场面一度寂静,良久,何霄韫仿佛是有些疼惜的看着祝海棠:“娘娘······在相府定然是吃了不少苦吧······”
祝海棠轻轻点了点头,又笑道:“怎么,何大人这是心疼我?”
原本在相府受苦的是原著的祝海棠,因此她并不想拿这个来卖惨,便轻描淡写的开了个玩笑打算结束这个话题,毕竟何霄韫脸皮薄她是知道的,她这样一问,对方一定会红着脸不想再说话。
只不过,红着脸是应验了,何霄韫却没有像祝海棠预期的那般跳过这个话题,反而是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嗯。”
祝海棠险些惊掉了下巴,看着这张清秀俊逸略带稚嫩的脸,惊疑不定:“什么?!”
“我的确······”
“陛下驾到——”
忽然一声高亢的叫声打断了何霄韫试图解释的话头。
两人连忙弯身行礼——
“臣妾见过陛下。”
“微臣见过陛下。”
紧接着,夏侯憬便大步走近,漆黑的眸子在看到独处的两人之后隐晦地闪过了一丝不悦,他上前亲自将祝海棠给扶了起来:“都平身。”而后看着祝海棠似笑非笑道:“难得爱妃今日还能记得在朕面前要自称‘臣妾’了。”
祝海棠手一抖,自然能听得出来夏侯憬这是在警告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祝海棠轻轻垂下眼眸,蝶翼般的羽睫忽的扑闪了两下,带着一种莫名难以名状的委屈之意:“臣妾自然是要记得的。”嘴上是这样说,夏侯憬却是不难看出对方情绪中的抗拒。
神色晦明:“身子如何了,怎的不呆在殿中好生休息?”
祝海棠却是误解了他这话中的意思,闻言慌忙解释道:“臣妾并未出了这殿,应当不算违抗圣旨吧。”
“爱妃别紧张,朕并非是来兴师问罪,朕只是关心一下爱妃的病情。”夏侯憬一把握住祝海棠的手,安慰道。
一旁的何霄韫闻言,连忙拱手作揖道:“回陛下,娘娘身子已无大碍,只要安心养几日便可痊愈。”
夏侯憬闻言又摸了摸祝海棠的额头,皱眉道:“那为何手会是如此冰凉?”
何霄韫刚想说一句“可能是风给吹的”,就见祝海棠歪了一下脑袋。
“凉吗?”祝海棠闻言抽回了自己的手,夏侯憬一时不查,手中便落了空。刚要发作,却见祝海棠朝自己手掌心哈了口气,然后又搓了搓。又蹦跶着绕着夏侯憬转了一圈儿,最后重新将自己的手塞回到了夏侯憬的手中,眨了一下右眼,调皮笑道:“这会儿还凉么?”
夏侯憬望着小女人一双含水的桃花眼中波光潋滟,一张素洁白净的小脸儿也因为方才蹦跶的那一圈儿而悄悄沾染上了红晕,肤色便有些吹弹可破的晶莹剔透之感,惹得人心尖儿都在微微发颤。
夏侯憬眸色深了深,忽然一把将祝海棠打横给抱了起来,在祝海棠的轻呼声中,大踏步的走近殿内:“还是凉,回屋朕给你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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