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云墨收回目光，他没有问出口，如今那个阿音在他心里算什么。慕无尘这样的性子，你不点破，他反而不会发觉，也不会上心。

“今天是怎么了。”慕无尘探究的看他，“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做什么，难不成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胡言乱语。”

慕无尘似乎放心下来，笑道：“我就说嘛，如今大业为重，什么儿女情长，你怎会放在眼里。”

“你记得就好。”

慕无尘却忽然凑过来，低声道：“这次你也试过了，她确实不懂那些奇门遁甲的阵法，那留着她在身边便没用了吧。”

云墨微微蹙眉看他。

“不如问问她知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儿，我们取了便放了她吧。”

关于阿音，云墨一开始觉得即便是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放在身边也是保险的。可是现在，他有些担忧了，担忧人心会变，担忧这个女孩儿带走他唯一的兄弟。

“等东西拿到了，我自会让人送她远盾江湖。”云墨说着起身看了一眼那盆蔷薇，洁白无瑕，“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离她远一点。”

“阿音？”慕无尘一时不明所以：“多远算远。”

“自己想。”

“好，一言为定。”慕无尘觉得这都不是事儿，一时又笑得灿烂无双，云墨看着他，心中轻叹。

当年，就是他这样的笑容将他拉出了泥泽深渊，如今他们并肩而行，他仍心如赤子，是何等弥足珍贵。

“进屋吧，别着了风。”慕无尘说着便要走，“我还有事出去一会。”

“怎了。”

“我娘传信要跟我父兄一道回来了，我去准备下。”慕无尘说着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廊下，又剩下云墨一人，以及窗下那盆孤零零的蔷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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