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慕钊差点死在手术台上,那个叫做慕仲渊的男人连自己亲生父亲的生死都可以不在乎,你在他心目中又有什么分量?!”
“他不过是恨我,恨慕家,看在你年少无知的份儿上拉你往火坑跳……”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关雎都没来得及反应,手中的伞就掉落在地。
她步履踉跄连连后退好几步,白净的面庞立刻挂上很明显的红色印记。
从小到大,爷爷奶奶疼她都来不及,更是被爸爸当成手心里的宝……
关雎苍白面容氤氲在雨水及湿气里,没有弯腰捡起已经在地上倒置的雨伞,弯唇笑了笑,“即便前面等待我的是火坑,我也乐意。”
“你……”佟心韵忍无可忍,没想到说了这么多她还是听不进去,这下,心中的火山彻底爆发。
她几步冲到关雎面前,欲要扬起另一只手,就在这时,一股强劲的力道忽然在半空中将她拦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慕仲渊刚毅的脸上聚集着沉重的戾气,挺拔身躯挡在关雎面前。
“是你……”佟心韵错愕,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令她频频蹙眉,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用了几分力道。
“我连凶都不舍得凶她,你凭什么动她?”慕仲渊眸光犀利而幽深,牢牢攥住佟心韵手臂的那只手上青筋暴露。
不知道慕仲渊何时出现,关雎睁大着一双如水的眸子。
视线里,男人颀长的背影坚稳如山。
听着他说出那些无厘头的话,并没觉得突兀,反倒是……鼻尖儿泛起酸来。
“你说什么?”佟心韵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慕仲渊,你什么意思?”
“怎么,”男人冷嗤一声,十分厌恶地撒开她的胳膊,“筝儿刚刚说的不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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