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回府了。
见到程处默,罕见的没有拿鞭子。
他大咧咧的坐在胡床,手里拎着程处默带回来的烈酒,仰脖一饮而尽。
擦了擦黝黑胡须的酒渍,便意味深长的问程处默道:“这烈酒,谁捯饬出来的?”
程处默咧着嘴道:“驸马,李易。”
程咬金笑呵呵的道:“千牛卫考题的答案,谁教你的?”
程处默挺胸道:“实不相瞒,爹,这是俺自己想出来的。”
程咬金笑眯眯的点着头,四下找了找,手里凭空多出一条鞭子。
“是李易……嗯,他教俺这样答题的!”
程处默很老实,也不敢装逼了。
程咬金点头,随意的挥手道:“以后和李易多走动,好了,滚蛋吧。”
“爹,俺给你长脸了吗?有没有抽朝廷那群杂……叔叔伯伯?”
“滚蛋!”
……
陈芊芊来了。
手里拎着两捆胶泥。
见到李易后,不耐烦的甩给李易,问道:“你要这东西究竟做什么用?”
李易言简意赅的道:“退婚。”
陈芊芊嗤笑道:“怎么?捏出天兵天将,吓死李二郎?”
李易懒得理她,又一次拿出剪刀、酒精和白纱布朝田耕而去。
陈芊芊和往日一样,拎着两壶酒,跟在李易的身后。
田地内,李家庄的佃户们,都开始按照李易的要求,有序的开始嫁接工作。
千亩口分田中,月季根已经长长抽了出来,绿油油的一片。
陈芊芊醉眼惺忪,依旧一只手拎着酒壶,一只手搭在膝盖。
她的眼神有些涣散,那双媚眼中,藏着很多事,这些事,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过。
李易在田埂中指导佃户们忙了半响,便起身离去。
陈芊芊拎着酒壶,今天似乎喝的有些醉了。
她一只手搭在李易的肩,另一只手高高举起,醉醺醺的道:
“李易,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写的哪首诗吗?”
不待李易回答,她便高声诵道: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李易十分嫌弃的拿开陈芊芊的手,道:“陈姑娘,自重啊!”
陈芊芊突然走到李易身前,拦住他去路。
她站在大石块,指着李易,口齿不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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