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寿了折寿了。
我还没缓过来,耳边便传来秋月的哭声:“姑娘,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还有小春花结巴的声音:“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姑娘想不开了……”
开始了又开始了……
我的声誉为何会如此不堪便是被这些人给败的。
“姑娘啊,你可得好好活着啊。”秋月抓着我袖子扯啊扯,那哭音抖得听者落泪,泪如雨下。
“王爷王爷,快来劝劝姑娘们啊!”
“姑娘哭个不停,这身子怎受得了啊?”
哭个锤子咯。
我都想跳起来给秋月和小春花鼓掌,这两人演技实在是厉害。
秋月还在嚷着:“可怜的呀姑娘,那恶人歹毒害的你呀。”
一波接一波,是真的头疼,我都觉得我脑后一抽一抽的疼。
缓过那疼劲过来,刚一抬首余光便瞧见了温少筠,他不知何时进来了。
斜首四目相对,他明眸冷漠,我心如止水。
秋月与小春花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哭泣声在这屋里萦绕。
我惊讶自己竟能面不改色的望着他,唯有在他在朝我走来时,脑海中一瞬间出现一张血脸,让我一恍。
那怨恨与憎恶似乎已经到了顶端,再激不起更高的浪花。
那方秋月走过去跪在他面前泪如雨下:“王爷,你可得给姑娘主持公道啊!”
温少筠望了望我,一边声音低沉着:“秋月,你先起来,本王已经知道了。”
他将秋月扶了起来,那一身绣了青竹的白袍衬得他清风明月,他神色淡然,眸里的平静下又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沉重。
伪善的人无论何时总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嘴角带着浅笑,眼角眉梢仿佛都是至意,让你无法抗拒。
但那都是温情假意…譬如,此刻。
我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而温少筠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
我微蹙了眉,听得他朝秋月道:“你们都出去吧。”
秋月望了我一眼,瞧我没有反应,方应声和小春花出了房,还顺带将门关上了。
屋里瞬间陷入安静,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他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好一会,才温声开口:“身子可觉得好些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偏了头未理他。
这人虚伪又做作,倒是将那套虚情假意装得炉火纯青。
他有些关切道:“你的脸色看上去很差,若有哪里不适要告诉我,你之前病了好些天,现在虽好了也要注意一下休息。”
我回了首看他,他神色有些忧愁,仿佛是真心关心我般。
“温王爷,你我心知肚明我并非小产。”我淡声道:“你也不必这般装模做样。”
闻言,他脸上的表情敛了敛,是突然将那份温和撕下,那眼眸的愁感也逐渐散开,清明得淡然。
那温润如玉的人儿瞬间变得冷淡而陌生。
他道:“那殿下又为何而哭?”
哭?
草!那是方才被秋月掐的原因!而且算不上哭,并没有眼泪!眼睛红了不算!
我勾唇露笑:“在这府里这么无聊,难得遇上祁容小公子那么有趣的一个人,不坑白不坑。”
说完我就想狠狠给自己脑袋呼一掌。
他轻笑一声,那一笑更似那冬月映寒江的冷。
“微臣还以为是殿下是因为丹阳吃醋才会那么对祁容。”
我瞥了他一眼,噢嗬…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祁郡王听闻此事,禁了祁容足,过些日子回祁山也会将他带走。”
“噢。”我垂了眸:“温王爷可以跟祁郡王揭开我这拙劣的把戏,那样祁容小公子便不会被带回祁山。”
他道:“那样的话,殿下的作弄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恍然大悟,嗤笑出声,嘲讽:“原来祁容小公子也不讨温王爷喜欢。”
他抿了抿唇,却一言不语。
我又道:“我突然觉得那祁容小公子十分顺眼。”
温少筠面不改色,而后幽声缓缓:“他看殿下可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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