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姜寻到之时,见她两人脸色皆白,不知发生了什么,忙得去唤道:“周姑娘,周姑娘?”
周拟月方才恍惚过来见是晏姜,抱着她痛哭:“我再也看不见容大哥了,我等会就会死了!”
晏姜见她胡言乱语,抓起她的手探了一下脉象,采儿见这位到来的姑娘会把脉,在一旁焦急静候。
忽听得晏姜松了一口气:“你好好的,怎么说这样的话?”
采儿一听指着地上的人说:“可他吃了有毒的果子就死了,这果子我们是我和小姐摘的,我们也吃了。”
晏姜瞧了一眼那地上的果子,认出了果子:“这果子本身无毒他应该是中了其他的毒。”说罢便去翻看那名山贼,晏姜拿起银针将他皮肤刺出血一试:“他中的是蛇毒!”转而又查看他身上,发现再无伤口。晏姜扶起他,取出自己随身携带银针,展开布袋一一将银针插入他背部,不一会儿那人立刻大口吐出黑血。
晏姜将目光转回到地上的最后一口果子,取出银针去试,银针变黑:“是这果子上沾了蛇毒!”
采儿一听说起刚才遇蛇之事,晏姜再向她两人把了一次脉:“你们的确没有中毒,我想这蛇许是爬到树上吐出毒液流到果子上,然后被你们摘下这果子,而他吃的是沾了毒的果子。”
“活该做山贼,这回阴差阳错自己中毒!还想害我和小姐!”采儿正骂着地上躺着的山贼。
晏姜将他扶靠树边,为他把脉服药。采儿见此心有忿意向晏姜怒言:“哎!她是个山贼,差点玷污了我和我家小姐,你为何还要去救他?”
周拟月见采儿指责晏姜,推了一下采儿。
晏姜不理会采儿,只顾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我治人救命,不分他这条命善恶贵贱。他既是山贼,我便废了他的一手一足你看如何?”
周拟月听了也点头:“这样极好!”
第二天一早,宁家庄内容长恨正教师弟们练武,阿姚忽来报:“二师兄,庄外来了三名女子,说是你的朋友!”阿姚说完还在容长恨耳边取笑,“二师兄下山几天,艳福不浅呐!”
初寻一旁见他两人神秘,恍惚听见,于是跑来问:“什么三个女子?”
阿姚见初寻问起自己不知如何回答,觑笑后溜开了。
容长恨亲自来到庄门口,一眼瞧见晏姜,又看见旁边是周拟月,有些出乎意料。
“你们怎么来了?”容长恨说完又见周拟月和采儿狼狈不堪,心中猜想了大概。
晏姜先说了话:“长恨公子,周姑娘一路为寻你而来,我已安全把人送到,晏姜告辞。”她才刚说完已离去。
容长恨在晏姜背后欲要留她:“你可要留下喝杯茶解渴。”
晏姜听见后回头笑而不语,仍做离去。
宁初寻随后也出门而来,容长恨对初寻道:“初寻你来得正好,带把周姑娘去梳洗一下。”
周拟月见容长恨未曾跟自己说过话,就已离去,心中倍感失落。宁初寻起先怔住后才笑道:“周姑娘,你随我来。”
“哇,这比侯府还漂亮呢!”两人跟着宁初寻进了山庄,采儿见这庄内后感叹了好几遍。
宁初寻将她两人来到一座庭院,只见庭院边树丛环绕,周拟月走进了屋子,初寻将她们带到自己的庭院。
周拟月见眼前宁初寻的打扮,心下猜着了几分。
“你可是容大哥的师妹?”
初寻见周拟月称呼容长恨为容大哥,心中有些许不快。
“正是!”宁初寻往周拟月怀里塞了一些供他们换洗的衣物后转头而去,周拟月只得和采儿自己梳洗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容。
宁初寻正为这不速之客的到来心中闷闷不乐,又没有去处消遣,找到容长恨后,话含醋意:“容师兄,你要把那周二姑娘作何打算?”
容长恨自知那日周拟月舍命为自己,周侯爷仍然不顾父女情分,想必她也是不情愿回侯府。
“留她在这里又何妨。”
“我宁家庄怎能容得下这樽千金,我不同意!”宁初寻一口回绝。
容长恨只以为她闹脾气,没有多想,向噘嘴的宁初寻打趣:“她来此又何曾会抢你一碗饭。”容长恨说完后笑着离开。
“可是她会抢我的容师兄呐!”宁初寻留在原地喃喃自语。
宁初寻的话音刚落高临枫从一旁窜出来:“初寻,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此时宁初寻正难过,一股脑坐在一旁不理睬高临枫,高临枫仍然强颜笑逗她开心。
“你看,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白糖糕。”高临枫说完端上一盘雪白的糕点,宁初寻仍然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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