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他们老大下命令:“把人抓活的!”
局势混乱之际,高临枫保护宁初寻,苏诠的三脚猫功夫也只能自保,其他人逃窜的逃窜,中箭的躺地。鞑靼人走后,现场已是死伤不堪,幸而苏诠他们三人没有人伤亡。
“你们谁看见发吃食的那位公子了?”宁初寻瞅了两眼,发现方才与她对视微笑的公子已不知何处去。
高临枫眼尖,大呼:“我看见了,他被鞑靼流寇虏走了!”
“可恨,外邦人竟然来我国领土劫人!”苏诠在旁边气得跺脚,“我们必须要前去相救。”
高临枫一听犯难,“啥,你要去救他?”
宁初寻道:“救人是好事,我们与那位公子素不相识,起码同是京中人。可难在我们如何得知那些流寇的营地呢?”
苏诠心中已打定主意,此去相救,定少不了高临枫的帮助,说服他道:“高兄弟,我父亲是将军,论行军作战我耳目渲染,对鞑靼流寇的歇脚营地也不陌生,更何况,救那公子一命,是有益无害。”
高临枫本不是小气之人,两个大男人没什么,他只是担心宁初寻的安危。如今见宁初寻没有二话,他也就应了大家一同前去。
商量罢后,他们离了城门向驿店借了两匹骏马,一路飞驰跟着风声追去,所幸那群鞑靼人的行动不快,来到平原沙地,便是鞑靼流寇的驻扎营地。
高临枫劫持了三个漠北人的服饰装扮,打扮一番后混入对方阵营。此时天色即将黄昏,帐篷外篝火冉冉,厨房伙计忙得水深火热,苏诠三人便以厨房作为混入点,游走于锅灶边。
果不其然,炊事领头见了他们三个人就扯开嗓门训斥:“你们磨磨唧唧干什么呢!赶紧到那边的灶台帮忙,今晚大汗还要将那人祭血呢!”
“是!”他们齐声应后朝方向走去。
宁初寻扮了男装,越显得俊朗清秀,她坐在锅炉旁扇蒲扇,悄声对搅锅铲的高临枫说道:“这漠北大汗太毒了,居然要血祭那位公子!”
“灭朝之敌自古以来就是如此。”苏诠拎桶过来说道,“我等会找个机会进去和那位公子通气,想办法带他混出来。初寻负责盯哨,临枫武功好,等会你在逃跑的路上断后。”
“好。”他们异口同声。
苏诠打探出了关押人的地点后,心生一计端盆水气喘呼呼进来,傻里傻气地朝监守人喊:“大汗说了,这个中原人的手脚要洗干净,以免带来什么晦气祭奠祖宗的时候冲撞了祖宗!”他说着故意脚下一滑,把水盆撒向那两个监守人。
监守A看见自己的裤靴湿透了立刻大骂苏诠:“你怎么搞的,不长眼呀!”
“没事,让他看着人,咱们去换换马上回来。”监守B倒是好脾气。
苏诠忙赔笑点头,送他们两个人出去。
被绑的那位公子很明显认识苏诠,他一下子就叫出了苏诠的名字。
“太子别怕,外面还有我的两位伙伴,他们会接应的。”苏诠事先穿了两套他们的异域服饰,脱下了一件道:“把衣服换掉,这身衣服太显眼了。”
漠北人无利不图,原来绑的人正是当朝的中原太子。他换好衣服来到出口,高临枫和宁初寻早已等候多时,忽然后面嚷起士兵的声音:
“贼人,站住!”
“快点,他们在那边!别让他们跑了!”
还没出敌人境区,已然大事不妙。苏诠将太子交给了宁初寻,自己跟高临枫留下来并肩作战。
对方一追过来就是金戈铁马的气势,刀光剑影间苏诠认为今天死定了。敌人的大刀向他砍来,他闭上眼睛,心想血流到嘴巴里是什么味道。忽然有一缕薄纱飘逸在苏诠脸庞,凉柔的触感如缠绵的秋雨抚在皮肤上,苏诠猛然睁开眼睛,正遇上一位从天而降的青衣女子。
苏诠想看清楚对方是谁,却被高临枫伸手一拉上了马背,“苏诠,你发什么怔啊!走!”
高临枫的马技不赖,一驰奔向千里,荡起一路的莽莽黄沙。苏诠回头望,对面的局势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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