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温润,每回莫语拉楚言慎时,他的脑海便浮现出这个词。
走至四下无人的树旁,莫语才问他,“大人,你知道重子京吗?”
银杏树郁郁葱葱,树干不蔓不枝,长得讨人喜欢,父亲对银杏树情有独钟,故而在府中大多地方都栽种了银杏。
楚言慎缓缓道:“重子京,轮回之眼,可巫可蛊,前世殇则今世生。”
上次在大汤村时,五婆她们提起自己腹中孩子是重子京,说用重子京施蛊最见效,莫语想宰相陆太户府中养了多位蛊师,楚言慎应该也晓得一些。
但楚言慎说的一番话还是惊到了莫语。
她问道:“重子京是指小孩子么?”
楚言慎揉揉她的脑袋,笑着说不对,“重子京是胎儿,前世胎死腹中,下一世定会平安落地,怨念大执念深,在巫蛊上有极大效用。”
怨念大执念深,这句话让人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怖诡异之感,令人头皮发麻。
莫语心中紧绷着一个弦,道:“效用是何意,胎儿落地便是人,不是物品怎能说是效用?”
“重子京为恶童,前世死,今生落地虽为生,却未曾有过活下的先例。”
莫语诧异,“怎么说?”
“重子京皆被祭祀供奉神灵所用,故而从未活过,也便不再存在。”楚言慎的声音圆润如珠,落在莫语心底,却是惴惴不安。
“重子京既然一生下来就被祭祀,没有存在过,那缘何断定此为恶童?”莫语语气有些异样,明明天气不算太热,她却一脑门的汗。
楚言慢慢道:“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古书上记载,重子京生即可五行,尤其在巫术上有超越之力,在完全没有接触巫典的情况下,其巫力大于任何鬼师,重子京稀有,数千年寥寥无几,且出生即被祭祀,所以到底有无重子京,此乃未知。”
莫语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想了想,继续问道:“那怎么判断孩子是否为重子京呢?”
“孩子初生,脸部全毁,斑驳皱褶,如行将就木的老者,身体皮肤亦与老者相似,哭声嘶哑低沉,此为重子京。”楚言慎揽了莫语的肩膀,“重子京仅在古书上有记载,真实性不可知,你无须担心,好好养胎便是。”
莫语猛然抬头,望着楚言慎,错愕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前世她和楚言慎接触并不算多,但也偶尔楚言慎会过来找李锡谈一些案件之类的事,李锡若是不在家,她就会煮茶给楚言慎喝。
那个时候,楚言慎也是像能看穿她,在她端茶离去时,会忽然说:“夫人若是不开心,和离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那时莫语心中虽有与李锡和离的念头,但那也仅仅是念头,她从未跟李锡提起过……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尚书大人竟然毫不避讳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当做建议说给她听……
时间回到现在,莫语直接问道:“大人,您晓得我在担心什么?”
楚言慎郑重点头,“嗯,你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想不看穿都难。”
“是吗?”莫语纳闷,前一世,她也将“我想和离”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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