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慎点头，却转而问道：“李锡打你了？”

莫大海说道：“是啊，那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脑残！不说他了，你呢，昨夜多亏你了，你夫人应该没有误会吧。”

楚言慎却笑道：“我还没成婚，哪里来的夫人？”

“哦，是这样呀。”莫大海冲他咧嘴笑，“那你可有中意的姑娘，不然这样吧，我和李锡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正打算和离呢，和离之后我们两个成亲吧！”

莫大海眼睛笑得如同月牙，灼灼桃花，明眸皓齿，楚言慎心跳暂停了一瞬，他凝着莫大海，喉结上下滚动着，“阿孰……夫人……不可……”

莫大海眼中的光亮一点点黯淡下来，她自嘲一般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没事，我可以做你的小妾，实在不行的话，做丫鬟也可以的！”

实在不行，做丫鬟也可以……

可是前世的楚言慎，石头一般，又臭又硬，就连她要给他做丫鬟，他也不愿意。

今世楚言慎竟然说要娶她？

这一世……

天哪，这是风水轮流转吗，莫大海心中窃喜。

“我们何时成婚？”莫大海一下轿就扑到楚言慎面前，拉起他的手，“我昨日看过黄历，说明日适宜婚嫁，不如明日成婚吧！”

她与她十指紧扣，眼睛闪闪发亮，兴致勃勃要讨论婚事。

李锡站在他们身后，脸色铁青。

“阿孰……”吴景照拍拍莫大海，表情万分惊恐，“你矜持一点，这么多人，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

莫大海道：“滚蛋！面子能做甚！”

吴景照表情愈发惊恐，“喂，阿孰你很恐怖耶你知道吗？”

楚言慎揉揉莫大海的脑袋，“好，都依你。”

莫大海心中如同吃了蜜糖，莫语，你再也不要回来了，我会替你好好过余下的人生……

在楚言慎的坐镇参与下，李锡开始堂审，依旧是那几句话，仍旧是那几个问题。

李锡道：“死者冬梅身上伤痕累累，有人说你经常打骂死者，可有这回事？”

是么？莫语经常打骂冬梅么？莫大海暗自腹诽，说来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上一世冬梅爬上李锡的床，挺着大肚子到莫语面前耀武扬威，笑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今世莫语重活一次，看冬梅不顺眼，打骂几下倒也是不足为奇。

没等莫大海答话，楚言慎抢先开口，“这个问题大人前几日问过莫语，莫语的回答是不曾打骂冬梅。”

李锡干巴巴地咳嗽了几声，道：“尚书大人说的是，但下官是在按规矩办事，实属无奈。”

“按什么鬼规矩，找茬就找茬，说得冠冕堂皇的！”莫大海说道：“李大人您说冬梅的死我有嫌疑，请把证据摆出来，您这隔三差五把我抓来审讯一通，传出去对我名声可是有大大的影响！”

莫大海不拐弯抹角，她厌恶一个人会直接摆在脸面上来，譬如她看李锡的眼神，不加丝毫掩饰的嫌恶。

李锡下堂问道：“死者是被人掐死之后，再由人转移到白绫，假装上吊自缢的假象，对此莫小姐有何看法？”

莫大海道：“大人问错人了吧，这种与案情有关的不是应该问仵作或者师爷么，您问我是打算聘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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