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慎问道:“是哪家的孕妇?”
老道长也不瞒着,对楚言慎道:“是王老六家的孙女,胎位不正,要是想平平安安生出孩子恐怕悬。”
楚言慎道:“王老六和公公是好友,我们随你同去探望。”
老道长没说话,怀中抱着婴犬往前走,算是同意了。
楚言慎与老道长并排走着,他腿长,迈的步子较大,意识到这点之后,他故意拉小了步伐。
楚言慎问道:“道长你在大汤村住了几载?”
老道长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忧伤,“十几年前我搬来此地,便再没出村。”
楚言慎小心翼翼试探道:“平时相公总好跟我提起大汤村的事,偶尔会说到十几年前那场半数死亡的天灾,是神灵的降责,道长,你说……”
启文翰佯装生气,骂道:“臭婆娘,你说啥,把我同你讲的悄悄话说与外人听做什么?”
楚言慎知书达礼道:“你说的是哪里话,道长是我们村的人,是我们的家人,何来外人一说?”
老道长斜眼瞟着楚言慎,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他不吭声,锐利的眼睛里有着别样的情绪在翻涌。
楚言慎道:“道长你不愿意提起便罢了,我只是顺嘴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娘呀!”启文翰差点要失口叫出声来了,楚言慎何时变得这么……顺从谦卑恭敬温柔有礼貌了?
从没有过好吗!
果然变了性别就是不一样!
老道长脚步停了下来,他道:“杨公子你上前带路。”
楚言慎问道:“道长您不认识王老六家么?”
老道长摇头晃脑,“非也非也,身为大汤村的人,家家户户的地理方位都应该明明白白,杨公子是村长的儿子,必然闭着眼睛找王老六都不会错,贫道走累了,跟在后头溜溜婴犬也是极好的。”
楚言慎道:“人的记忆是有期限的,十多年了,村里的人或事他大多没印象了。”
老道长古铜色的瞳孔在暗夜中看起来愈发锐利,“十几年前那场天灾他怎么记得如此清楚,那种事情身为本村村民,本就不足以与外人道。”
楚言慎道:“道长似乎太过于谨慎了,我不是外人。”
启文翰赶紧道:“是嘛是嘛,她是我妻子,道长你别追根究底钻牛角尖了,孕妇与胎儿的性命要紧,我们抓紧去王老六家,不能耽误了吉时。”
老道长吐槽道:“炖汤还讲究黄道吉时?”
启文翰一脸不屑,真是个老古董!
“你说呢,现在杀人放火都讲究黄道吉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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