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出奇的带回来两张大饼。冉思迁清楚的记得,那天,三两急匆匆的跑了回来,顾不得额头的大汗,也顾不得刚出炉大饼的灼热,将大饼放到袖子中拢着,拿出大饼时,三两遮挡的很快,却还是没能挡住。那胳膊上一片片血泡,清清楚楚的扎在冉思迁的眼睛上。
四人围坐,冉思迁拿出大饼,两个小孩拿一张,冉思迁一张,一口下去,那饼软的舌头都快掉了,睁开眼一看,三两咽着吐沫,直勾勾的瞅着他呢。
冉思迁擦了擦嘴,直接将咬过的大饼递给了三两。
那两个小孩停下了手,一脸吃惊的看着二人,终于一个小孩忍不住开口了:“好心人,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将咬过饼。。。”
冉思迁开口道“这有什么,我还吃过他咬过的包子呢。”
话音刚落,冉思迁后知后觉眼睛睁的溜圆“男女?那。。你?”
那三两的脸早已经红到了脖子根,捂着脸,饼也顾不得吃,一把扔在冉思迁的怀中,掩面跑出门外道“该换药了。”
离换药还有几个时辰。
两个小孩起哄道:“哦,你,你,你,你吃了三两姐咬过的包子就想不认账,你把三两姐气哭了,没人给你换药了。”
两个小孩子,牙还没长齐,这是倒是看得明白,倒是旁观者清,置身事外,分外清醒。
冉思迁也是急了“你俩小鬼头,胡说什么,我。。。没有”
“什么没有?”
“他。。。她没哭。”
“你看的这么仔细,还说不喜欢三两姐?”
冉思迁脑中也不知为何浮现出那夜里给他盖被,喂他喝粥,将草药嚼碎了敷他伤口的姑娘,支支吾吾,竟是没有反驳。
看着两个小鬼的坏笑,冉思迁拎起了一个木棍“好啊,你们两个小鬼算计我。”
两个小孩蹦蹦跳跳“打人喽,有人不害臊摸了人家姑娘的手,不认账喽。”
“你们这两个小鬼头。”冉思迁起身,一蹦一跳哪能追得上这两个小鬼,不过这两个小鬼可是精的很,每次都是跑一会停一会,等到冉思迁手中的木棍快要打到他们俩时,再闪过身一躲。
累的冉思迁大汗淋漓,靠着残垣,挥舞着手中的木棍,生气的笑着。
身上却有了热乎气,还冒着热乎气,手中的饼早都凉了,吃到嘴里,暖胃,温心。
心安,描述这副场景再合适不过。
那天晚上,冉思迁给她留了半个大饼,那天晚上,姑娘将面庞洗的干干净净,出水芙蓉,姑娘一笑不倾城,倾千思。
姑娘不倾国,看的冉思迁痴了。姑娘没有金丝绣花长裙,没有鎏金坠玉的裙摆,没有锦缎针织的斗篷,没有古烟纹碧彩衣,头上没有金钗,没有镂金百蝶,就那么一根树枝,开着花苞,雕着嫩叶,手上光秃秃的更别提什么玉镯,就这样一个姑娘,装束在帝都脚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姑娘,看的冉思迁心安,这姑娘,千思心安。
有些人,只能擦肩而过,有些人,一眼万年。
好的东西宁可看着眼前,也要留着,谁要是欺负她,比欺负自己还难受,有的时候只要远远的看着一个人,便心安,冉思迁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不过他听说过,这种感觉好像是叫护短。
这种感觉叫护短,不过它还有别的名字,比如,偏爱,若是嫌它冗长,简单点,只取一字。
“三两,以后我要请你吃二十个肉包子,一顿二十个,吃个够。”
“咯咯咯,吹吧你就”引得三两娇笑连连。
两座青山遮不住,只缘身在云深处。
二人相视。
冤枉你的人他比你还要知道你的冤枉,爱一个人也是。
冉思迁收回心神,红着脸说道:“我以后要让你当我的皇后,我打江山让你母仪天下,将来凤冠霞帔,娶你。”
冉思迁脸红了,三两知道他在吹牛却还是道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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