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岐不好推脱,拿起酒杯一饮而下,面红耳赤,吐着舌头。
“哈哈哈”见此,赤嵘大笑。
“我就让你抿一口,你倒是一口全喝了,我陪你!”
赤嵘将杯中摇晃一饮而尽。
“你那不对,看我的”赤嵘将酒斟满。
“这杯中物,哪里是水,你看来。”赤嵘捻杯说道“手要捻,拈花闻酒香。”
“酒满而轻举”赤嵘轻轻捻起酒杯在鼻尖闻了闻。
“此为先礼后兵,先闻后入喉咙,一饮而尽,此为武。”言罢,赤嵘仰头一饮而尽,半刻,喉咙涌动,开唇,余香四溢。
“酒为液体之火,气若火龙,酒气奔腾若狂风卷积,一扫千愁。一吐烦忧。”
天岐学着赤嵘,轻举杯,闻酒香,一饮而尽。
那磅礴酒气如狂风,如惊涛在天岐胸腔肆虐,横冲直撞,天岐深吸一口气,将胸襟打开,容纳万物,那磅礴的酒气盘旋而上,开唇,呼出。
“这,这”天岐惊得说不出话。
见此,赤嵘开口道“那火老头没别的能耐,喝酒倒是头子,怎么样,我刚喝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啊。”
赤嵘并不知道,那火老鬼的这套饮酒之法,无形中带给他的境遇。
酒是狂傲,是不羁,是万般离愁,喝下去带不走,就是狂风,掀起波涛,就是豪迈,壮志凌云,它让天地旋转,万物倾倒,酒是解愁药,浇愁愁更愁。酒是穿肠毒,求死向心生。或喜或悲,都是你。
酒过三巡,坛已见底,二人醉卧洞庭。
“当真要走?”赤嵘开口道,有些大舌头。
“哈哈哈哈”天岐突然大笑,大笑不止。
“她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你不要来找我了,你不适合我的。。。”
“那个时候,就好像有一把刀在我的胸前一刀一刀划过,最后把我的心整个掏出来,扔到一个漆黑的深渊里,无底的深渊,我能够感觉到我整个人一直就那么沉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现在还在沉呢,那种感觉就好像,哈哈哈,好痛啊,赤嵘哥,好痛啊”。
天岐一直大笑,笑湿了衣衫,笑湿了脸颊,笑湿了赤嵘的肩膀。
“赤嵘哥,这有个洞,有个洞啊。”赤嵘握住了天岐捶胸的手。
“赤嵘哥,这酒,好苦啊”。
“是苦的,这酒太苦了,哥以后给你拿好的,拿最好的。”赤嵘解下身上长袍,披在天岐身上,静静地,一言不发。
赤嵘嘴唇动了动,终是开口“天下这么大,好姑娘何止柳依依一个啊。”
“哥,若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那不叫爱人,那便是我只爱自己一人,其实谁都不喜。可我,没柳姑娘不行啊。”
少年酒入喉,穿肠,辣了心。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的天岐,赤嵘不知思索什么。
“兄弟,不是这么算的,爱人先要爱己啊”。赤嵘想了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以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姑娘,她会比我更加疼你,什么狗屁的命里有时终须有,要我说,命里无时才要强求。
“到时辰了,要去给师兄摘果子”
看着说梦话的天岐,赤嵘一笑。
“哥会打遍天下,等我踏平了所有宗门,我就是天下第一,到那时候,再没有人能欺负你。”
赤嵘缓缓起身,抱着天岐缓缓说道“天岐,你不要担心,一纸婚约?不就是三年后么,到时,哥去给你讨回公道,那婚,天王老子来了都成不了!哥送你回去。”
今夜星出奇的黯淡无光,夜独自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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