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回了驿站的楚洛渊一直在等祁阳的回话,过了好一会儿祁阳才从外面回来。
祁阳回来后先对楚洛渊报告情况:“出来了,有人看见一名男子身上有血,属下询问了身材相貌和衣裳样式,像是墨言。”
“墨言,是楚珊的侍卫?”
祁阳点头,“正是。”
楚洛渊想了想,墨言应该是先行回来,便开口道:“咱们等一会儿,等楚珊一回来咱们就过去。”
过去做什么呢,自然是“看望”关心一下玉楚珊有没有受伤,再有就是继续试探玉楚珊,看看她的回答和林书忠的回答是否一致。
若是回答一致,那倒要想想是不是串通好了。
结果从玉楚珊处回来后,楚洛渊心中很是纠结,他一方面怀疑祁阳可能是情报有误,另一方面又知道玉楚珊聪慧不太敢完全信她的说辞。
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并不是大事,只是一次简单的刺杀,还是没有成功的刺杀。
而想刺杀玉楚珊的无非也就那么几个人,楚洛渊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自言自语道:“可惜了。”
怎么能不可惜呢,一个好好的善谋的家族就这么被推到风口浪尖了,就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利。
可楚洛渊也没办法阻止,因为他现在还没有实权,玉家如果真的有一天被对付,结果就是大家都没有这么优秀的谋臣了,既然大家都没有,那就是一个好事。
楚洛渊手揉了揉头,不再想这个问题。
送走解之的玉楚珊在房间里有点闷,琉璃走到窗边把窗子打开,玉楚珊看过去,突然说了一句:
“不知道咱们窗前那盆花怎么样了。”
琉璃刚想开口说这窗前哪儿有花,突然想起来自家小姐说的是,家里那盆来自召鸾的花。
她看着玉楚珊欲言又止,她实在不清楚自家小姐是在真的思念那盆花,还是在睹物思人,想起了祝杞景。
墨言在一旁心里也有些忐忑,这小姐没事儿想那盆花做什么,可千万别是在想隔壁院子的那位。
对墨言、琉璃两人内心活动完全不知晓的玉楚珊,此时是真的在想家里那盆花,那盆花是真的奇特,不知道现在还像不像走的时候娇艳。
过了会儿玉楚珊开始低咳起来,琉璃见了就把窗子又关上,免得玉楚珊吹着风受了寒。
“琉璃,我饿了。”
琉璃听了欢喜地说,“饿了好,奴婢这就替您去膳堂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咕咕!”一只白鸽落在门口,墨言赶紧将它抱起来取出爪子上绑着的字条。
玉楚珊从墨言手里接过字条,是玉芜传来的,问玉楚珊的近况。
她想了想,写下个一切安好,儿女出门在外报喜不报忧,就别让父亲担心了,玉楚珊思索,又加了句:父母尊体可安。
墨言接过写好的字条,又绑回到信鸽爪子旁,抬手向上一抛把信鸽放出去。
玉楚珊走到门口看着它飞走,心里多了些挂念,也不知父亲在朝中应付的怎么样,有没有遇到棘手的问题,也不知母亲在军营中可有不适,也不知兄长在边界驻兵可有遇上什么难题。
“墨言,我今天算是体会到了。”玉楚珊轻声说。
“体会到什么?”墨言不解地问。
玉楚珊依旧看着天空,轻叹了口气,缓声说:“体会到远离朝堂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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