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愉兄,书上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那个少年郎咽了一下口水。
“你说她会不会就想当小人呢……”
曾尽愉愣住了。
就凭沈枝雀今天拍马屁的那副模样,她十有八九根本不介意自己当不当小人……而且更有可能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那他这不就是白忙活了吗!
曾尽愉恼羞成怒,凶巴巴道,“不可能,就凭她今天的那幅字,她肯定是有风骨的,她,她不可能不来的!”
“你们要走就先走吧!反正我今天没等到她,我是不会走的!”
这话说出口,半晌,刚刚那个青衣少年郎咽了咽口水道。
“尽愉兄,我娘还在等我回家吃饭,那我就先走了。”
他这话一出,其他少年郎也纷纷应和道——
“尽愉兄,我家出了事情,我得回家一趟。”
“尽愉兄,我兄长要回家了,我得先走了。”
……
一时间,最初信誓旦旦说要好好教训沈枝雀的少年郎都走了个精光,只剩下曾尽愉和一个小厮留在原地。
小厮苦着脸,“少爷,要不我们也……”
曾尽愉咬咬牙,“不行,你先给我回去,我就在这等她,她不来我是不会回去的。”
小厮内心绝望,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他家的小少爷就是个驴脾气,倔的很。
他只能希望那个沈小姐尽早出现吧。
秋天的太阳很快就下山了,曾尽愉一个人蹲在榕树下被风吹的瑟瑟发抖。他揉揉鼻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几道清涕从鼻子里流出来。
“哈秋——”
他委屈地撅起嘴,眼中含泪,巴巴地瞅着天上的月亮。
沈枝雀她该不会真的把他忘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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