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雀眨巴眨巴眼,捏了捏楚时溪的小脸蛋。
“最容易收买民心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是和他们站在一边的,施粥虽然有效但不长久。反而刚刚这一巴掌算是帮我们彻底划清界限。”
看着楚时溪的脸蛋被自己蹂躏成各种形状,沈枝雀像是想到了什么,噗嗤笑出声。
“而且这一巴掌真的很值,至少让我看到了我家小师弟这么有男子汉的一面呀。”
楚时溪皱着眉头,不满道,“那也不能就这么硬生生地挨打吧。反正以后师姐你可不能再这样了。”
沈枝雀乐呵呵地笑起来,语气揶揄。
“怎么啦,你心疼我啊。我家小师弟怎么这么可爱,快让师姐好好亲一口。”
楚时溪盯着她沉默许久,终是没有再说话。
“雀丫头,快来!你师叔又把碗摔了一个!”
“欸!来啦!”沈枝雀赶紧进屋,留下了内心复杂的楚时溪。
他半阖眸子,喃喃自语。
“师弟吗……”
——
黄秋雪在阿福走了之后,安分了不少,至少没有再动不动的摔东西发脾气了。
香堇她们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依旧兢兢业业,不敢出什么差错。
夜色降临,因为黄秋雪还没有正式过门,行纳妾礼,所以于礼上还是荣府的客人,应该主客同席。
可马氏心里膈应不想见到她,荣文修也默许了马氏的行为,黄秋雪乐得清闲,在自己院子里设了一个小厨房。
就在月儿点亮蜡烛,端上菜点的时候,荣文修来了。
“老爷。”月儿和香堇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荣文修挥了挥手,便顺从的要离开。
荣文修瞥见香堇脸上的隐约的伤痕,皱了皱眉头,“这脸上伤是从哪里来的?”
黄秋雪听见荣文修的声音赶紧迎了出来,抢先一步道。
“这丫头毛手毛脚的,肯定是哪里摔到了,我已经给了她祛疤膏了。”
她笑的温柔,“香堇你先去上药吧。”
香堇默默无言,低声谢过后便和月儿退下了。
面对面色阴郁的荣文修,黄秋雪心头惴惴不安。
这么多天,荣文修除了上次昏迷一事外,从来没来过她院子里。
今天他好容易来了,却又摆着张臭脸,怕不是来找她麻烦的。
又或许……该不是荣文修和马氏闹了什么矛盾?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机会可算是来了。
黄秋雪半垂眼帘,掩去小心思,温柔小意地上前服侍荣文修入座,柔声撒娇道,“老爷今日怎么忽然来了。”
荣文修冷哼一声,有些烦躁,“怎么,你还不愿意我来吗?该不是怕我知道你的身世都是骗我的吧?”
黄秋雪噎了一下,这事荣秋仪果然告诉了他了。
她小心地看向荣文修,眉眼间带了点怯意。
“老爷,对不起……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我骗你,是因为我真的怕你也会丢下我……”
说着说着,她眼角挤出一滴眼泪,瑟缩着身子,悲切万分。
“这些日子里,我也想明白了,是我……是我伤害了老爷和夫人的感情……我会离开的……对不起。”
荣文修见她哭了,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次来,就是因为方才马氏跟他又为黄秋雪而大吵一架。所以他才赌气来了黄秋雪这里,顺带发发脾气。
可看见黄秋雪哭的梨花带雨,荣文修不由的心虚起来。
无论是不是黄秋雪设计,他夺了她的清白这是事实。
一个女孩子家无依无靠,没了亲人,胡乱扯个身世,也勉强算是情有可原。
反倒是自己这些日子,为了补偿马氏而一直避而不见黄秋雪,迟迟不给她个名分,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回想到这些日子里马氏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荣文修脑子一热道。
“别哭了。我会对你负责的。再过几日,我就纳你为妾。”
黄秋雪大喜过望,面上还是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露出一个娇娇怯怯的笑容,“谢老爷。”
荣文修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低头吃菜。黄秋雪贴心站在他的身侧,一杯接着一杯给他倒酒。
或许是因为和马氏的争吵过于让荣文修心烦,没出一会,一壶清酒就都下了肚,面上流露出颓色。
“你说芸儿要是跟你一样体贴有多好。”
芸儿?想必是马氏的闺名了。看来他们两人之间真的出了什么矛盾。
黄秋雪抓住机会,怯生生地从身后轻轻抱住了荣文修,弄得他一愣。
只听她柔声细语道。
“老爷,天色不早了,要不要今个儿在我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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