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真的是好惨一女的。
两人没走几步,就来到了一个院落里,屋子里没有点灯,门口同样没有一个小厮。
沈枝雀有些纳闷,难不成这院子荒废了?可这环境看上去,分明是有人打扫过的。这邱家也真是奇怪。
不管怎么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沈枝雀拉着楚时溪,两个小家伙就这么悄咪咪的潜入了屋子里。
一进屋子,沈枝雀便被里面的装饰感叹出声。
“哇,这邱家真的也太豪华了些。平日里肯定没少干缺德事。”
这是间女子的卧室。
屋子里点着熏香,家具全是上好的檀香木打造,木窗棂上都以盘常为镂花。
屋里的花瓶是上好的青花瓷。书架上摆的不是书,全是些翡翠,玛瑙的雕刻品。
楚时溪看了都不仅咋舌。
可能一些小的世家贵族,都没有邱家这么多的财富。
沈枝雀喜出望外,赶紧抓了一些玛瑙珠子往身上揣。
楚时溪见状,也依着她师姐,去那梳妆台里掏了些首饰珠宝塞身上。他运气挺好,还发现了几张银票。
两个小毛贼就这样热火朝天地收刮了一堆珠宝,准备开溜。
沈枝雀刚刚走到门口,想推开门,便远远听见一女子娇声卖俏道。
“官人,你怎么才想起人家呀。”
那声音比黄秋雪还娇上三分,语气里还透着几分媚。要不是沈枝雀知道这是邱府,可能会以为自己进了什么怡红院。
抖去身上的鸡皮疙瘩,沈枝雀很快反应过来。
有人要回来了。
沈枝雀赶紧拉住楚时溪,两人一起钻进了床底下。
“咔——”
房门被人打开,一股浓浓的酒味传来。
沈枝雀和楚时溪两人趴在地上,屏息凝神。
沈枝雀偷偷的往外瞧,黑暗中隐约看到女子窈窕的身段,她身后是一个身材平平的男子。
屋子里太暗,那两人没有发现里头已经少了不少东西。
那男子关了门,脚步虚浮,便一把将那女子拉进怀中,深情款款道。
“好雁儿,我这几日可不是不想你。我是没办法过来啊。你不是不知道我先头受了伤,大夫不让我下床啊。”
沈枝雀眨了眨眼,这是邱全睿的声音。
叫雁儿的女子佯装生气,欲拒还迎地推了邱全睿一下,道。
“哼,还不是官人坏,不来我这儿,反倒去招惹什么乡下丫头。你看,这招报应了吧。”
邱全睿面色冷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哼,你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
他当时路过那里,看到黄秋雪有几分姿色,就想做个顺水人情,将她收进府里。
结果跳出来两个臭小子搅事不说,他还当街被一个黄毛丫头差点踢短了命根子。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甚至还被他妹妹嘲笑了好几日,为此,他把当日的那些小厮全部打杀了去。
雁儿是个有眼力见的,她察觉到邱全睿态度不对,赶紧从身后抱住邱全睿,娇声讨饶到。
“官人,是雁儿嘴巴笨,您别生雁儿气,您打雁儿吧,都是雁儿的错。”
邱全睿一肚子的气都被她的柔情蜜意化解了去。
美酒下肚,美人在怀,他此刻可觉得自己比皇帝都自在。
“我可不打你,你可是个娇气包,打了你,你就爱哭鼻子。”
雁儿骄傲地哼了一声,“那官人知道今天我这院子不开灯,不留小厮在吗?”
邱全睿一把便将雁儿拉进怀中,声音低沉。
“雁儿的小心思,我可都知道。”
竹影摇曳,此时无声胜有声。
楚时溪虽然少年老成,然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当即就红了脸。好在光线实在太暗了,沈枝雀一点没有发觉。
沈枝雀上辈子也是经历过这些的女人,而且上辈送去邻国的时候,她最后一点羞耻心也被弄得干净了。
相比楚时溪,她简直是面不改色地盯着看,就差没有嗑瓜子了。
她一边看一边用气息跟楚时溪吐槽这邱全睿不太行。搞得楚时溪后面也失去了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颇为冷漠地听着这一切。
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楚时溪其实很想把沈枝雀抓过来问一下,她为什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今天经历了这些,他发觉他这个师姐内心好像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天真童稚。
她就像是一个谜,让他好奇。
在两个人心思各异的时候,邱全睿和雀儿已经转移战场,来到了他们两个藏身的床上面。
雁儿喘息未定,嗅了嗅鼻子疑惑道,“官人,你闻,这房间里怎么好像有一种臭味?”
邱全睿动作一顿,也疑惑地吸了吸鼻子,“好像是唉?闻起来……怎么感觉像狗屎?不会你刚刚踩到什么了吧?”
趴在床下的沈枝雀虎躯一震,额间冷汗直冒。
她都换过鞋了,怎么还会有味道。该不会她今天的努力就要夭折这一坨狗屎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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