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实在太混乱,沈枝雀和楚时溪两个干脆坐在了别人家放在门口的石椅上,互相舔一口糖葫芦,继续看戏。
“干什么,干什么呢!”一个蓄着长须的老者皱着眉头从学堂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长长的戒尺。
他一过来,邱全睿和他的几个家丁们顿时停下了动作,纷纷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来。
“林,林夫子,你怎么来了。”邱全睿磕磕绊绊道。
这十里八乡的学堂夫子都基本上是林双育的学生。与林双育作对就是和他分那一伙学生组队。
况且,他二弟现在到了上学的年龄了,他家老爷子也嘱咐过他,干啥都不能惹怒了林双育,不然以后他二弟上不了学,老爷子就把他的零用钱给停了。
“哎呦。”
顾白这个没颜色见的看那个邱全睿停了手里的动作,就开始半真半假的叫唤起来。
邱全睿的面色白了一白,有些紧张地看向林双育。
林双育看了邱全睿一眼,冷哼一声,面色严肃地给了顾白手心一戒尺。
顾白当即就炸了,手心火辣辣的疼,他眼里痛的冒出几点泪,“喂!你怎么莫名其妙就打人啊?”
林双育摸摸胡须,不屑地看了顾白一样,抬起头故作出清高姿态。
“你们在外面吵吵闹闹,烦碍道我学堂里学生读书了。”
顾白眼泪汪汪的吹了吹自己的手心,听了这话,忍不住指了指邱全睿,不满道,“那他呢!你怎么不打他!”
林双育上下打量了一下顾白和江舸两人,经过一番打斗后,顾白桃红色的衣袍上多了好几个脚印灰蒙蒙的,再也看不出先前的富贵模样,而江舸一身侍卫装更是朴素。
林双育这下子心里有了自己的计较
他面不改色,抚了抚胡须仍是一副高傲的姿态,“邱公子可是县令之子,怎么会主动生事端,肯定是你这小子故意挑事。”
被林双育点到名字的邱全睿愣了一下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合着这林双育是他自己这边的人啊。
邱全睿心中一喜,心里有了底气,也学着林双育做出不屑地神情来。
“就是,林夫子说的对,就是这小子强抢民女,我见义勇为,才跟这小子起了冲突。”
沈枝雀和楚时溪两个吃瓜群众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
沈枝雀摸了摸鼻子,没想到林双育林夫子居然也是一个欺软怕硬,贪慕权贵的假清高。
顾白这一出倒是让她提前认清了真相,还好没让楚时溪去那学堂读书,不然就凭他们师门那个穷酸水平,楚时溪能被那林双育欺负死。
这么一想,沈枝雀又对楚时溪愧疚了几分,自己差一点就把他又推入火坑。
沈枝雀轻轻抱了抱楚时溪,“小师弟,这学我们不上了,师姐再给你找找其他老师。”
楚时溪眯着眼,嘴里还含着糖葫芦,含糊不清道。“谢谢师姐,世界最好了。”
顾白堂堂京城三大家顾家大房嫡长子,从小那不是被顾家捧在心尖尖上养的。
他爹顾息辞性子也是正义感十足,从小就教导他要坚持心中的正义,因此顾白才异常耿直。
平时跟他玩在一起的都是些世家公子哥,也不会刻意和顾白起冲突。在京城,顾白也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大家看在他的身份上,也从来不刁难他,只能把他当尊佛供着。
顾白从小到大一直一帆风顺,这次也是跟家里打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由头出了京城。没想到才出了京城没多远,就遇到这种事,还被邱全睿倒打一耙。
他回头想去找黄秋雪为他解释,结果那女子早就没了踪影。
顾白这下子彻底灰心丧气,面色惨白的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江舸挡在他的前面,冷漠的盯着林双育。
林双育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咳嗽两声。
邱全睿明白过来,这是要他解决顾白这两人的意思。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给余下几个家丁使了使眼色。
“怎么,你们两个还有不满吗?那就跟我去官府里走一趟!”
“走就……”
“两位大人,家弟年幼无知,顶撞了二位大人,小女代家弟给两位大人谢罪了。望两位大人能够放家弟一马。”
顾白刚要囔囔,就被沈枝雀打断了。
沈枝雀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已经默默牵着楚时溪来到了顾白身边。
沈枝雀虽然模样不如先前的那个黄秋雪白皙丰盈,但眉眼间依旧能看出是个小美人胚子。
现在她故作娇态,前世的那分媚也营造了出来,礼仪又端的工整,实在让邱全睿和林双育心里头十分受用。
顾白被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女子搞得云里雾里的,他还要张口辩解,被江舸伸手捂住了嘴。
开玩笑,这顾白不明白,他江舸可清楚。如果顾白被这县令之子抓去了,十成十是要受罪的。
毕竟强龙敌不过地头蛇。
不管后面顾息辞会不会出面,顾白一开始肯定得受些皮肉之苦。现在这小姑娘出面替他们说话,刚好给他们了一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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