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玥瑶正要跟上去,却被君虞一个手势打住了,她知道君正可能有话想跟她说,而且这样的时间,也不多了。
去了京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君虞挽着君正的手臂走到将军府的后花园,此时已经入了秋,铺着砖石的路上,尽管下人们当时打扫得干干净净,但难免还会落下一些枯黄的叶子。
“虞儿,我很少跟你提起你的母亲。”君正看着这后花园,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眼神忽然有些放空。
“嗯,父亲只同我说过母亲为何死去。”君虞也有些奇怪,她只听其他人说过父亲与母亲多么相爱,却从未听父亲亲口说过。
“你母亲并非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只是一个小酒馆的老板娘,与她的妹妹相依为命。”
君正说了很多,君虞也知道了很多事情,知道为什么君渃那么恨君正,君正虽不喜欢君渃的娘亲,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君渃。
君虞的母亲与君渃的母亲是亲姐妹,长得也是十分相像,但是姐姐叶轻水端庄淑雅,妹妹叶轻颐古灵精怪。
君正那时也才十几岁的年纪,被父亲训斥,抱负得不到施展,去酒馆买醉。
喝醉了醒来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他在客房中,衣服鞋没脱,但被子却在身上盖着。正在纳闷时,叶轻水推门走了进来。
这是君正第一次见到她,总觉得她跟自己算账时那敲算盘的样子都可爱得紧。
后来娶她过门,却因难产,在生下君虞后便撒手人寰,若不是因为君虞,恐怕君正那时就随她去了。
后来有一次君正喝醉了,叶轻颐给君正下了药,第二天便被赶出了君府,也是这一次,有了君渃。
生下君渃时,君虞已经四岁了,是她规劝君正接叶轻颐回府,可是叶轻颐身体不好,怀着的时候没有照顾好,月子里也没有坐好,回府后不久,也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君渃恨君正。
“虞儿,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由你们来承担,你去京都后不用担心为父,渃儿的事,我自会解决。”君正握住君虞挽着的手,手上有些用力,也控制在不弄疼君虞的力度。
“渃儿还小,等她大些了,就会明白了。”君虞叹了口气,她知道叶轻水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恐怕君正也知道,所以才将叶轻颐赶出了府,但是君渃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所以她不会去怪君渃。
“你去收拾收拾吧,你的嫁妆,为父已经准备好了。”君正最后握了一下君虞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君正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几根白发,君虞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祖父战死沙场,祖母郁郁寡欢不久也去了,其他几个庶出的兄弟也不争气,偌大的君家就他一个人撑着,怎么会不累呢。
表面上风光的将军府,实则也是风雨飘摇,君虞嫁给三皇子,说是朝廷笼络君家的招数,其实也是君家依附朝廷的一步棋。
既然没有退路,那便嫁给三皇子,君家的前途,君家世代守护的镇国将军的名号,由她,君虞来继承。
从小便被教育君家至上的道理,这一点对君虞来说,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想法,她从来没有怨君正没给她一个快乐平淡的人生,只是心疼自己的父亲要一个人承受整个君家带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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