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霄扶了云明曲在云梦楼旁芙蓉池边上的亭子会花倾落。
云明曲刚走出云梦楼,远远的就看见花倾落弯着腰,逗弄着立在出水芙蓉上的蜻蜓。
花倾落的手指轻轻地扫了一下含苞的花蕾,蜻蜓就警惕地飞了起来,感受不到危险的气息,又停在另一个花苞上。
花倾落又淘气地扫了另一个花苞。
早前,云明曲就在李府见过花倾落一面,只因当时当面混乱,未曾细细打量。
如今远远地一眼,莫名地觉得亲切。
花倾落耳尖,听到远处的脚步声,抬起半个脑袋,远远地就望着见了云凌霄和云明曲,扬起手向着云凌霄打招呼,“五嫂,你这芙蓉池真好玩!”
五嫂?
云明曲的看着花倾落的笑语,眉心不着痕迹地沉了一下。
东陵国宁家的人!
先有退婚书,再来一句“五嫂”,云明曲的脸色,冷了几分。
云凌霄扶着云明曲在一个石凳上坐下。
花倾落笑笑地从芙蓉池边上走过来,向着云明曲做了个揖,依着云凌霄对云明曲的称呼,自来熟地喊了一声“姑姑好!”
云明曲微微地抬眸打量了下花倾落,眼前的少年,干净白嫩,比女娃娃还要娇俏上几分,莫名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云明曲冷了几分的脸色,怎么也冷了不下去。
云凌霄是个高冷寡言的人,花倾落知道得很,便熟络地向着云明曲介绍道:“姑姑,我叫花倾落,是宁澈的表弟,他今日有事,让我来替姑姑看诊。”
云明曲原本是暗暗地打量着少年,在听到“花倾落”三个字的瞬间,眼神呆滞了几息,手中原本捏着的锦帕,让微风一吹,飞走了。
花倾落眼明手快,手一扬,抓住了锦帕,笑笑地俯身递给了云明曲。
云明曲这才回过神来,敛下眸底的惊澜,接过花倾落送来的手帕,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小公子也是东陵国人?东陵国哪里人?”云明曲淡淡问道。
“东陵国琼宇人。姑姑若是得空,到琼宇来,我给姑姑作向导,琼宇可好玩了!”花倾落笑道。
“东陵国国都琼宇........”云明曲望着花倾落怔怔地呢喃着。
“嗯!”花倾落轻声应道。
“琼宇的花家,善抚琴。”云明曲浅浅笑问。
云凌霄闻言,就往亭子边上的栏杆一坐,素手摘了一朵绽开得灿烂的芙蓉花,无聊地送到鼻尖轻嗅了起来。
花倾落一听到“善抚琴”三字,脸色忽然就不大好了。
花家不善琴,可他老爹非逼着他学琴,学了好一段时间,还是平平庸庸地没什么长进,差点被他老爹吊起来打,还是他大伯父几番维护才避过的。
学了两年,实在没什么资质,学了几都如法踏入魂凝境,让同龄人欺负了好几年,气得他老爹不理会他了,才让他家大伯父接去大房养。
哪知道跟着他家大伯修炼花甲的功法,半年不到就凝出命魂,修炼突飞猛进,直追同龄人,高兴地他大伯直接把花府的血脉命魂传给了他。
“姑姑大概是听错了,花甲善驯兽,不善抚琴,能抚琴的,只有我老爹一人,不过他脾气不好,没人能跟他学,后来他自己也不抚琴了。”花倾落说得一脸往事不堪回首。
“你爹?”云明曲漫不经心地请问。
“嗯,我爹叫花风雪,不知道姑姑有没有听说过?听说年轻的时候,在琴宗学过一阵,也能抚弄琴,就是脾气不大好,弹出来的琴声躁,老是让我大伯嫌弃,后来也就不抚了。”
花倾落一脸嫌弃地说着自家的老爹,未曾注意到云明曲的神色微微地怔住了,血气不足的唇下意识地抿成一条线,一双眼睛犹如秋水滚滚,落在他的脸上,一动不动的。
云明曲的心,微微的颤动着。
花倾落!!
花风雪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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