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走进云梦楼,碰见安练给云明曲送了汤水退出来。
秋月乖巧地给安练屈了屈身子问安。
安练连忙一把扶住秋月,笑道:“秋月妹妹,我们是一个样的人,秋月妹妹这可是要折煞姐姐了。”
近些日子,云明曲的膳食由安练负责了去,是云凌霄亲自嘱咐下的。秋月虽然不大愿意,但她对云凌霄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悻悻的将云明曲的饮食习惯交代给了安练。
不得不说,安练的厨艺极好,做出来的东西色香味俱全,云明曲吃了几日,脸上的气色好了许多。
便是云凌霄,偶尔也会多吃几口。
每次安练在小厨房忙碌的时候,秋月总会凑过去看看瞧瞧,安练也不藏着掖着,总会细细地跟她说其中的要领。
秋月将安练当了半个师父看待。
安练却从不露骄色,对她客气得很,这更让秋月汗颜了。
秋月知道安练给云明曲做的膳食都是精巧得很,有些东西要熬炼许多,不敢耽误她,寒暄了几句,便送了安练出云梦楼。
折身回到云梦楼,踩着轻轻的脚步,上了二楼。
云明曲,果然吃了汤药,便睡下了。
安练的汤水仿佛有催眠的作用,每每云明曲食用后总是休憩地特别好,醒来后,人的气色每况越佳。
秋月都忍不住夸了安练,安练只是笑着说,是大小姐给的食谱。秋月对云凌霄的敬畏里,又多了几许崇拜。
以前春花说云明曲和云凌霄是乡野来的人,不顶用,总是想着法子要离了落兮阁,往别的院子伺候去。
秋月越是伺候的时日多了,她就越发地觉得春花的话不对。云明曲是最和气的人,云凌霄是最能耐的人,是她秋月这辈子遇过的最好的人。好到让她越发的小心翼翼,不想离开了这颐园。
从二楼下来,秋月扯了一段白锦出来,脑子是一片的空白,把脑子当海绵挤,挤了半天也没挤出一点想法来。
从小她就在云府当粗使丫鬟,没见过什么世面,因着个性憨蠢,这才让王嬷嬷派去落兮阁的。
她的见识不多,见得最多的便是云家妻妾和两姐妹的打扮,虽说她们的穿着贵气,却配不起她家姑小姐和大小姐的倾尘脱俗。
在她的心里,她服侍的姑小姐和大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她想逢制出最好的衣服。
奈何见识浅薄,迟迟下不去手。
这么值钱的白锦,秋月怕糟蹋了,就拿了纸和笔,描起脑海中的衣图来,描了一张,看了看,不合心意,揉成团随意地扔弃在地上。
秋月上了心,就跟着了魔似的,一心一意地画图,画了大半天,连晚饭都不吃,却还是没画出个满意的。
最后整个人厌厌地躺到床上睡去了。
睡到下半夜,忽然听到凳子摔倒的声音,秋月怕是云明曲起夜绊了凳子,倏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随后就是一声细细的猫叫声。
感情是入了野猫。
秋月一颗攥紧的心舒开来,心里紧着云明曲,还是下床,打算上楼去看一看,却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
一袭紧身的夜行衣裹身,蒙了大半个脸的男子,头上简简单单地用黑色发带高高地束起了发丝。
从裸露的半个脸上的皮肤来看,是个好看的少年,眼睛闪着不羁的光泽,有些动人,也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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