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这个扶不起强的阿斗。”王嬷嬷痛心疾首地指着张好德厉声喝道。她是真情流露,她早就警告过她儿子滚远点,没想到,他还是沾了手。
她原本的打算是,事发后,将脏水泼得春花和昌海一身骚,再让人拖出去打死,一了白了。这才是给云润霖的交代。
可姘夫从昌海变成了自己的儿子张好德,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如何下得去手?
“当初的事,早已经过去了,如今春花姑娘是李府的人,早已经不是你能惦念的了,你这个傻子,我告诫过你多少次,忘了前事,你怎么就一片痴心忘却不了,还干下这等不耻之事。”
王嬷嬷老泪纵横,一边哭着斥骂,一边拉扯着张好德的衣裳,不住地打,“你这个痴傻的儿,纵然是两情相悦,可是云泥有别,你怎么可以如此,我打死你这个痴儿,我打死你这个痴儿.........”
屋顶上的云凌霄看得是啧啧称叹,姜还是老的辣,王婆子半哭半闹,看着是责骂自己的儿子,实则是把春花那丫鬟拖入泥沼中。
好一句“两情相悦”!
宁澈最烦这种腌臢事情,吃完果子的手,在自己的袍子上细细地擦干净,又挡在云凌霄一双漂亮的眸子前。
云凌霄吃完果子的手直接打掉宁澈的手,又捡了个果子,兴致勃勃地看着屋子里的好戏。
王嬷嬷悄悄地给李氏使了眼神。
李氏收到,思量了会儿,才缓缓地说道:“是有这么回事,那会子春花还在紫薇苑里当差,王嬷嬷就来跟我说了这么回事,那时想着等夏天里再把人放出去。没想到,还不到夏天呢,就.......”
李氏话只说道一半,看着楼氏的脸色越发的沉了,就打住了。
这一主一仆把话说得,错处全落在楼氏的身上了,是楼氏拆了一对小鸳鸯,强抬举了春花给她儿子当通房丫鬟,这才惹出今天的祸。
楼氏的脸色不沉才怪!
这是楼氏给李长空安排的第一个通房丫鬟,弄不好,落下个短处,将来让李氏母女拿捏着,把持了后院,岂不是弄巧成拙,苦了她的儿子李长空?
“那妹妹说,此事当如何处置?”楼氏冷冷地向着李氏问道。
“不论如何,她既然已经是表哥的人,就当三从四德,洁身自好,怎么可以干出如此下作之事!”
李氏尚未开口,戴着帷帽的云润霖冷冷地说道,俨然已经摆出李长空正妻的气势。云润霖终归是比她母亲伶俐,察觉到李氏的不悦,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春花。
敲锣打鼓地排演了一番,为的不就是了结了春花这个小贱人吗?舒了她整日整日地看着这个小贱人莺莺燕燕地围绕在李长空身边的一口恶气。
云润霖言语停顿了几息,察看着楼氏的神色。
楼氏只是端起茶盏,送到唇边抿了一口,并不言语。
云润霖看楼氏面色稍缓,便知道矛头转移对了,越发恶狠狠地说道:“不守妇道的东西,拉出去打死,以儆效尤。”
春花当场脚软地瘫倒在地上。
当初,她是见过云润霖身边的丫头若芷是怎么被打死的,那是一板子一板子的落下,肉都被打烂了,露出森冷的白骨。白雪皑皑的冬季里,院子里的雪地上溅开一滩一滩的血花。
若芷的嘴里被塞了布团,叫不出声来,眼睛睁得老大,死的时候,都没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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