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仔细一想,一个是老爷的亲妹妹,一个是老爷的亲女儿,都是骨肉血亲。
若是为着一占卜之说,就阻了老爷将人带回来,就怕伤了老爷的骨肉情分。不忍老爷为了妾身伤了亲情,也就忍下不言语。
不曾想,她们姑侄二人火相竟如此之强,克得府邸一丝不剩。”
李氏说着说着就嘤嘤地哭泣起来,豆大的眼泪在保养得很好的脸上一颗颗地落下。
原本李氏之事催泪做戏,可哭着哭着,就想起来了自己积蓄、还有年少时候的光耀念想——墨无言的提亲书,都在大火中成为灰烬,犹如不可挽回的青春一般,错过了一时便误了一世,不可挽回。
李氏就悲从心来,哭得清真意切的,嫣红的帕子都湿透了,又不顾仪态地用广袖去擦拭。
云明熠被李氏哭地心烦意乱的,撕心裂肺地说道:
“你糊涂啊~,气运之事,岂是小事?我带她们回来,原是为了我们润霖。
我总指望着润霖能拜入琴宗,怕她们姑侄流落在外,坏了名声,伤了云府的名声,误了润霖求拜名师,这才带她们回府的。
若是早知道她们命数如此之硬,克了府邸的气运,我边在府外找个地方安置了她们去,如何会落得如此地步!”
云明熠痛心疾首,懊悔莫及,一双英俊的眼睛瞧了瞧李氏泣涕连连,思及东山再起还需要李家帮扶,压下心里的痛恨,缓下口气,颇为温情地说道:“如今,只是烧了府邸,虽然心痛,但终究是身外之物,若是伤了你和润霖,可如何是好?”
“老爷——”李氏一声娇呼,扑入云明熠的怀里,越加激动地抽泣,“妾身错了,妾身好害怕,空空道人说妾身和府邸的气运相通,今岁薄弱,经不起火相相克,妾身好怕什么时候就没了。妾身舍不得老爷,舍不得润霖........”
云明熠搂着怀里的娇妻,身子猛得一震。
李氏怎么能被克,若李氏被克出个一二,以李府老夫人宠溺幼女的心性,又怎么饶得了他。到时候莫说是帮扶了,不把他剥掉一层皮就算是云家祖坟冒青烟了。
他是娶了李氏方改了命数,踏入富贵路的。乡下的穷酸日子,他过怕了,他一点都不想被打回原型。他不能为了云家一个病秧子和一个废材女,被打回原形。
“夫人,你莫要担心,我不会让她们克了你的。我这就把她们遣回乡下去。”云明熠轻轻地拍着怀里的娇妻,柔声安抚道。
小厢房很小,就在云家姑侄歇息的厢房隔壁。
原本,云明熠是不把这姑侄放在心上,也不怕审问吵到她们歇息,就把小厢房做了审问室。不想李氏忽然到来,哭诉了这一场。
隔音效果不佳,声声落入隔壁厢房姑侄主仆四人的耳里。
云明曲原本就蜡黄的脸,顿时雪白无色,手心里的一条帕子几乎被绞成条状了。秋月见她气色不好,呼吸不稳,生怕她晕厥了过去,赶紧地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递上。
云明曲惨白的脸,微微一笑,接过茶水,送到唇边,手里的茶盏碗身和盖子微微地颤动着,发出细细微微的碰撞声。
之南双手握拳,一排雪白的牙齿发出咯咯咯地磨牙声,几乎要冲到隔壁去。后宅之事,他从小耳濡目染,见过作的,就没见过李氏这样作的,作得一无所有了,还要把罪名扣在无辜之人身上。
只是他刚一抬脚,就被胆小的秋月扯住了衣角,他回头一望,碰见秋月小心翼翼的眼神在向他微微地晃动,憨憨的脑袋轻轻地摇了摇。
云凌霄耳朵听着隔壁的声音,眼睛望着惨白微颤的小姑姑,嘴角浮起一抹冷漠而邪肆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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