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我去百川和亲?”
一间檀香四溢的房间里,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哭笑不得的望着眼前老态龙钟的老人,这质问声中更多的是悲怆。
在房间主座上,还坐着一位中年人,中年人精神抖擞,颇有气度。
在他身边站着一位青衣少年,少年模样虽然普普通通,但身材高挑,一身正气,看起来十分不凡。
两人分别是长恨山的山主韩云山和大弟子孟未溢。
“哈哈哈!没想到没有我父亲的金鳞已经没用到这种地步了吗?竟然要一个世袭王爷去和亲,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金鳞建国数百年来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设计害我父亲。”
“殿下,注意您的言辞,靖玄王是遭大禹暗算。”
老人抖了抖手中的拐杖,整个屋子都颤了颤。
少年被这威势震得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椅子咔咔作响,似乎随时都要倒塌。
孟未溢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出言道:
“钟国师,还请您收敛些,这里可不是朝堂,没人迁就您这样的脾气,弄坏了我长恨山的东西可是要赔的。”
这老人正是如今金鳞国国师钟鑫,而少年是金鳞国世袭靖玄王安谦
“未溢,不得无礼。”韩云山斥责了一句,接着又道:
“国师,小谦现在可是我长恨山的人,当着他师长的面这样威胁他似乎有些不妥吧。”
钟鑫轻哼一声,心里十分不爽,可昔日昭仁誓摆在那里,而且长恨山又是江湖最顶尖势力之一,他也不敢发作,只得继续对安谦道:“
“这事陛下已经和大臣们商议过了,由不得殿下,明日陛下就派人来送殿下去往百川,还请殿下早做准备。”
说完,钟鑫径直起身离开,到门边时,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说道:“这次和亲的对象是建安公主,于我金鳞不算什么侮辱,我们都十分欣慰殿下能有那么好的亲事。”
听到建安公主,安谦着实震惊了一下,不过在听到钟鑫后面那句不算什么侮辱后,安谦忍不住狂笑一声,用一种极其鄙夷的目光看着钟鑫。
他没想到朝堂的这群人已经堕落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还能找到这种借口安慰自己。
这个国家已经没救了,十年内若无其他变数,必亡。
十岁的安谦对这个国家下了最后的判断。
钟鑫被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转身离去。
“小谦,咱不去,就在这长恨山,他能奈我们如何。”待到钟鑫离开,孟未溢就十分气愤道。
安谦摇了摇头,叹道:“大师兄,这回恐怕由不得我了。”
“为什么?”孟未溢不解。
“一个月前,百川的大将军冯允行带大军压境,已经和金鳞交火,前线节节败退,恐怕这次和亲就是因为战争而起,所以这次和亲我是非去不可了。”安谦无奈地解释道。
“只是没想到和亲的对象竟然是建安公主,百川还真是舍得,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不过你这路上恐怕又要多一劫难了。”韩云山目光凝重的看着安谦。
“他们还好,总不至于要我的命,真正让人担心的是朝堂的那群人,他们不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安谦说完冷冷地望了朝堂方向一眼。
“对了,师父,你们刚说的这个建安公主,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一提到她就如此惊叹。”一旁的孟未溢十分好奇地问道。
话音刚落,韩云山就气得站起来拍了孟未溢的头一下,恨铁不成钢道:“叫你平时多下山历练,长点见识,连建安公主都不知道,我们山下的樵夫都比你知道得多,亏你还是长恨山第一大弟子,说出去都丢我的脸。”
韩云山越说越气,蹬的一脚把一脸懵逼的孟未溢踹到安谦面前。
安谦对此显然习以为常,赶紧把孟未溢扶起来。
“哎呦,师父,您下次能不能通知一声,让我有个准备。”孟未溢摸着屁股无奈道。
每次孟未溢惹韩云山生气,韩云山不管当着谁的面都是一脚,孟未溢自觉身为大师兄这样太丢脸,于是努力修炼,修为突飞猛进,结果挨的踢更多了,搞得他十分郁闷。
孟未溢不知道的是韩云山此举实则是在帮助他在修为上更进一步。
“师兄,建安公主你或许不熟,但她的名字你一定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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