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医生又继续观察和检查了相关的数据,决定次日手术。
这天下午二疤头瞒着夏子珍来到了那家黑血所,又卖了一次血。二疤头走出卖血站头晕晕的。走到一家工地问这里要不要人做工,老板一看他的身板说:“你不行,这个技术活你不会,重力活你又不能干,你还是找些别的工作吧。”
二疤头又来到一家饭店问要不要工人做工,人家一看他说不要男服务员。于是接连几次都碰壁,只好回医院。在回医院的路上,经过一个广场,广场上很多人在那里好像在唱小戏,这个对于二疤头来说一下子吸引住了。
于是钻进了人群听了来。看到唱戏的、拉二胡的、弹三弦的他的手就痒痒了。于是凑到了一个在边上好像是主事的人旁边,问这里要不要人拉二胡,那个主事的胖子看看二疤头说:“你能会二胡?”二疤头说会呀,胖子不相信的说你走吧,二疤头说:“我真的会,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拉一段试试看,你看我不行了我就走,可以吗?”
胖子说:“好的,你拉一段吧。”于是把他带到一边让他拉了起来,二胡一响,如流水潺潺,如白云飘飘,如寒风哭泣,如秋风瑟瑟的胡琴声飘荡起来,只听的胖子目瞪口呆,张大嘴巴,眼睛直呆呆的看着,听了一半说:“老弟你是哪里的人?你的二胡是跟谁学的?”二疤头停了下来说:“我是刘家寨胡家庄的人,跟一个黑龙江的师傅学的。”
又问:“你做什么?在哪里高就?”
二疤头不想告诉对方自己是做什么工作,于是就说:“这样吧,你看能不能留下我,我来拉胡琴,工资随你开,怎么样?”
胖子忙不迭的说:“可以可以。”然后说:“这样,现在那边正唱着淮海戏,你听听这一段你会拉吗?”“当然会。”“那这样你现在就去把那个老头换下来,你去拉行吗?”二疤头说:“还是不换吧,我用这把琴加入进去就行了,免得弄那个老头下不来台。”胖子说:“好,现在就加入。”
于是二疤头提着二胡和板凳来到了老头的身边,老头一边拉胡琴一边侧目看看二疤头,没有说什么继续演奏,二疤头摆正了姿势。
一弓拉响了,顿时,悠扬的二胡加入到原来干瘪瘪的声音中使得全场一阵兴奋,大家眼睛一下子集中到了二疤头的身上,只见他拉弓飞扬,抑扬顿挫,跟着前面演唱的一个妇女的节奏不停的演奏,有板有眼,非常的好听,大家的眼睛原来是定在演唱者的身上,一下子转移到了二疤头的身上,在拉到了激动之处,看到二疤头的二胡慢如游丝,快如奋蹄,缓如流水,急如骤雨,全场响起了一阵阵的掌声。
一场淮海戏下来了,全场要求二疤头用二胡独奏一段,二疤头看看胖子,胖子说可以。于是二疤头拉起了一段著名的二胡曲《赛马,整个演奏中掌声不断,喝彩声不断。
结束了,胖子问二疤头说:“要多少钱?”,二疤头说:“随你给吧。”老板说:“今天给你十五元怎么样?你以后天天来这里可以吗?”二疤头说:“每天都是十五吗?”
胖子说:“我们暂时定十五,以后根据情况我再加你点,你要知道,那个老头我才开他十块钱呀,你不要乱说,知道吗?”二疤头心领神会的说:“知道了。”
于是两个人约定好了每天晚上六点钟在这里演出。二疤头心里非常的兴奋,一路小跑的向医院走去,没有想到以外的收获,让碰了好多次南墙的他树立了信心。
回到病房。二疤头高兴的贴着夏子珍耳根讲了刚才的事情,手舞足蹈,像个孩子一样的,夏子珍也高兴的露出了微笑,二疤头说这下不怕了,我一定会把钱挣回来还账的。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次日九点钟,夏子珍被医生推进了手术室,二疤头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虽说医生已经讲解了本次手术的风险很小,但是二疤头还是担心,毕竟他很爱夏子珍,夏子珍在临进手术室的时候紧紧拉着二疤头的手,二疤头鼓励她说:“没有事情的,放心,我就在外面等你。”微笑的脸庞让夏子珍增加了信心和勇气。
其实二疤头的心里也是突突直跳,他哪里见识过这样的事情啊,也不识字,也不知道事情的后果,就知道手术的有风险的,但是在夏子珍面前还是坚定和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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