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刘大海家里正在喝酒。
酒席桌上他们正在讨论盖房子的事情,土地有了,还要有宅基地盖房子啊,刘大海问林峰盖房子可要不少钱的啊,是盖什么样的房子呢,林芳雨说钱没有问题,我爹在东北可是生意人,我的家产有好多好多呢。
林峰咳嗽了一声,林芳雨便没有接着说下去。好像林峰不愿意让林芳雨说出他的家底。其实林芳雨说的没有错,林峰在东北确实是很有家底的,做生意发了财,那片房产卖了要卖好多钱,就刘大海的家能抵得上几十个也不止,但是林峰好像不想让刘大海知道他的真实家底。
刘大海说宅基地现在紧张,但是他有一个办法,林峰问是什么办法,他说二疤头的宅基地现在已经不用了,不如把他的宅基地弄下来,省时省心,到时候在上面直接盖房子就行了。
林峰点点头,点着了一支香烟。林芳雨可不高兴了:“那是人家的宅基地怎么能要人家的啊?况且二疤头也很可怜的,不能弄人家的。”刘大海说:“不弄他的就没有宅基地了,好不容易把土地分了,现在宅基地真的不好弄,要是好弄了,我刘大海能说别的吗?”林芳雨也只好不做声了,嘟哝着嘴巴。
刘大海在说话的时候不停的看着林峰的表情,其实刘大海的心里又在揣摩着什么事情。
刘大海想一箭三雕!
这是一个星期日,诗永琪在家正在家里陪着施燕学写字,二疤头来了。诗永琪当然知道二疤头来的目的,于是拿了材料给二疤头看,二疤头接过材料揣了起来,说:“三哥,我也不识字,你说给我听听情况吧。”于是诗永琪:“说,材料已经写好了,但是我在想,你的证据能不能起到作用,因为时间相隔的太久了,万一到时候他们嘴巴一翻不认账,你的证据玉戒指能起到什么作用?最多是证明是夏立人的东西,那又怎么样?第二个证据菜刀,如果当时能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就行了,现在人已经放走了,又隔了这样长的时间,他们一旦要死口说没有干,那怎么办?”
几句话一说,让二疤头愣住了,问:“三哥看这个事情怎么办呢?”诗永琪想了想说:“你现在到底是不是要真的把他们弄进去?是不是真的要报仇?你现在已经是夏立人的女婿了,如果你真的把夏立人弄进去做大牢了,那你怎么向夏子珍交代?”
几个问题又把二疤头给说愣住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是啊,夏子珍怎么交代啊?是不是要和夏子珍商量商量啊?“对的,”诗永琪说:“最好把事情对夏子珍说清楚了,看看他的意见。”二疤头点头称是。
回到家里,二疤头很犹豫的想对夏子珍说话,但是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夏子珍看出二疤头有话要说,于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是不是想刘大海和我爹的事情啊?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看呢?”
夏子珍也没有直接表态,二疤头停了一会说:“想征求你的意见。”夏子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要告你就告,我也没有意见,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人,干了那么多的坏事,还想杀你灭口,你自己看着办吧。”
二疤头犹豫了,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夏子珍,一边是要杀害自己的夏子珍父亲夏立人,他应该怎么办?怎么办呢?想着想着,突然觉得头晕,差一点跌倒在地上,夏子珍连忙扶起问是怎么回事,二疤头说:“没有什么,经常这样,休息休息就好了。对了,刚才说什么了?”夏子珍说:“你要报仇的事情啊?”
二疤头甩甩头说:“哦,对了,看我的记性,我现在的记性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忘了事情。”其实二疤头不知道,他已经中了慢性毒药了,那是刘大海夏立人在宿迁雇佣的人给的止痛药中毒的,其实那是一瓶慢性毒药,能让人的记忆力衰退,一直到人变傻、变痴。
二疤头躺在床上没有了主意,心里也在想,会不会刘大海和夏立人良心发现了,后来听人家说这次结婚还是刘大海出了不少钱,帮了不少的忙,夏立人也主动提出要夏子珍嫁给自己了,难道他们良心发现,想弥补罪过?是不是先把这个事情放一放呢?同时诗永琪说的有道理,现在就是告了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又涉及到夏立人,他可是夏子珍的父亲啊,虽说坏事做绝了,但是骨肉连心啊,难免夏子珍会心里难过,嗯,暂时先放一放吧。
天气渐渐地暖和了,油菜花有的已经偷偷地伸出了头,河里的鸭子下水游泳更欢快了,尽管早晚还是有寒意,但是已经是春意融融了。
这一天刘大海挨家挨户的通知,说乡里村里刚刚开会,新一轮的计划生育罚款下来了,要求超生的人家抓紧交罚款,不然超过时间就要加罚,在规定时间内缴上罚款的有减免。
村里的人三五成群地聚到了一起,问问他家多少,问问你家多少。有的两千,有的是三千,一提到数字每个人脸上都非常的愤怒也非常的无奈,哪有这么多的钱交罚款啊。确实也是这样的,三千五千对于生长在农村里的农民来说真的是不小的数字啊,那可能是一家全年的收入也达不到啊,有的人家不吃不喝把全年的粮食卖了也不够数字的。
但是村民心里有数,虽然说是这么的数字,但是拖拖拽拽地少缴一点也能将就过一关。每年都交一点,但是每年都要烦恼。夏子珍家虽说按照政策不在征收范围,但是没有文化,不懂政策,再加上刘大海的村霸欺压,这些年也多多少少交了一点。但是这次却过不了关了。因为刘大海的眼睛瞄上了二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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