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时分,当二疤头睁开疲惫的眼睛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松了口气。二疤头看到了一圈人都在看着他,有二舅,胡大爷,永平,玉桥,胡玉珠,张翠花,王亚明,王阿三等等,用干裂的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二舅含着泪花问:“你想说什么?”二疤头没有说什么,眼睛里却淌出了两条浑浊的泪水。二疤头终于忍不住抽泣了,哭了,哭的那么伤心与无助。
这是委屈的泪水,辛苦的泪水,心酸的泪水,无奈的泪水,无助的泪水,无名的泪水,苦命的泪水。
屋顶上的乌鸦在喳喳叫着,燕子在屋檐唧唧的哺育着。屋里的人也在抹着眼泪,都在轻轻的安慰着二疤头,议论着二疤头这几年去了哪里,是怎么活过来的,大家很可怜他。
二疤头环视了一圈,看到了每个人的脸,又环视了一圈,似乎在找着谁,好像没有找到,于是有放下了微微抬起的头。似乎又不甘心,又微微的抬起了头扫视了一下,突然在玉桥的身后发现了一个人,被玉桥挡住了身体。但是通过看到的冰山一角他也能判断出是他想要看到的夏子珍,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也能看出夏子珍在擦拭着泪水。二疤头收回了目光,放下了头,没有说话,眼光有点的呆滞,泪水再一次的流了下来。
夏子珍悄悄的走了出去,那熟悉的背影深深的刺痛着二疤头的眼睛,二疤头用目光送走了夏子珍慢慢的又回到了沉思中。一会又睡着了。
众人走出了施大爷家的房间,走到了院子里,在议论着,猜测着。
王亚明说:“昨天半夜时分你们听到了胡琴声了吗?”
“我听到了,很悲伤的二胡声。”王阿三说。
“我们都听到了,”村民都说听到了“声音很悠扬,非常好听,就是听了让人想掉眼泪的感觉。”
“应该就是他”施大爷用手指了指屋里的二疤头,“一定是他。”语气中很肯定。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呢?”众人不解,疑惑的等待施大爷的解释。
施大爷磕了磕烟袋锅子里的残渣,一边从烟袋里摸出烟叶卷烟一边说:“二疤头很喜欢二胡,这几年出去了,肯定是学二胡去了。他从小就有这个心愿,他是我的外甥我知道的。再一个,当年他走出家门的时候也是跟着卖艺人走的,一定是他,只不过这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还不知道。”
这个时候一条大狗跑了进来,对着每个人好像都有敌意,被施大爷吆喝了几句回到了屋子里。
哦,原来是施大爷家的狗。他家的母狗生了几个小崽子,正是哺乳期。母狗在哺乳期一般都是对陌生人表示更大的敌意,可能是害怕别人伤害他的孩子吧。
就在施大爷等人在院子里和大家说话的时候,一直小狗崽爬到了二疤头的床边。由于二疤头是临时搭起的木板做的床,很矮很低,基本贴近地面,小狗竟然爬到了二疤头的枕头边唧唧的叫着。大狗发现少了一只小狗就找了过来,在二疤头身边大声的叫了起来。
施大爷听到狗叫声连忙跑进屋子轰走了大狗,把小狗抱了过来放在胸前一边抚摸一般继续说话。
这条小狗满身金黄,样子很可爱。施大爷也很喜欢这条小狗,没有事情的时候都会抱抱这条小狗。二疤头被狗叫声惊醒了,看到大家都还没有走,微弱的目光扫视了一圈。
众人看到二疤头又醒来了,就又凑了过来。施大爷端来了一碗水给二疤头喝了下去,拿来了农村里常吃的,也是少数人家常吃的灶面饼,掰了一点给二疤头吃了,二疤头吃了一会,好像精神也好多了。
施大爷这个时候最想知道的就是二疤头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众人也是等待答案一样的期待着。于是还是施大爷开口了问了起来:“小楼子,好点没有啊?”二疤头点了点头,说好点了,施大爷又问还吃吗,二疤头伸出手自己接过了灶面饼,又啃了起来。
施大爷问:“这几年你去了哪里呀?大家都想知道你是到哪里去了,怎么生活的,又是怎么回到家的?”
二疤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述他的流浪经历。一幕幕经历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再次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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