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转星移,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转眼几年过去了。
国家政策改变了,分田到户,实行了联产承包到户的政策。每家每户都过上了好日子了,除了上缴国家的粮食以外每家都还有剩余的粮食,不能达到温饱,最起码是饿不着了。
虽然日子过的还是紧巴巴的,但是能吃上大饼大米饭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也能吃上充足的鱼肉。平时人们还是很紧吧过日子,但相对于前几年是好的多了。还有不少人家翻新了房子。个别人家还添置了小机械和自行车之类的。
人们忙碌着,有的做工,有的养殖,有的手艺,有的生意,有的种地,但是大多数还是以种地为主。
在人们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了二疤头的印象了。此时的二疤头怎么样?当地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被野狗吃了,或者客死他乡。总之,已经慢慢的被人们所遗忘,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这年夏天,人们都在忙这给水稻田灌溉,绝大多数都没有机械都是人力。田地都分到了各家各户,每家种地都很卖力也很细心,精心的侍弄着自己家的庄家,害怕收成不好影响了生活。
夏子珍和胡玉桥用小巴斗做成的刮水工具在向水稻田里刮水,因为当地的地势比较高,自流水灌溉不到水稻田地里,只能引水到田头有各级各户自己想办法灌溉。
“孩他妈,孩子书学费还没有着落,是不是得想办法呀?”胡玉桥边干活边说。
“你一个男人一天到晚不知道能干什么,你看看人家的刘大海家,看看人家的施永琪家,看看王永明家,再看看二舅家的永平,再看看你的叔伯弟兄胡玉明家胡玉珠家,哪家不都是在拼命的苦啊,你整天娘娘腔的嚷嚷,就不能为我分担点,让我少操点心,什么事情都我上前,你还像个男人呀?”
夏子珍嘟哝着,也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了,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胡玉桥就是这样的人,从来就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夏子珍忍受了这些年,为了孩子也就将就着过下来了。
“唉,你今天是不是又是心情不好呀,”胡玉桥小心的问。
“我哪天都心情不好,这些年你还不知道吗?”语气很重,像是批评孩子。
“孩他妈,我知道你嫁给我委屈了你,可是看在孩子面上就将就着过吧”一脸的无奈。接着又说:“你看看我对你也不错呀,你说什么就什么,我从来都是听你的。”
“看你那窝囊废的样子就来气。”说话的时候手中的活并没有停下来,说是说了,可是农活还是要干的。只是用眼睛瞟了瞟。
“你看我对你,对孩子都不错,特别是对小大雪佳......”话还没有说完,夏子珍停下了手中的活,用眼睛瞪着胡玉桥:“说什么?”胡玉桥被他的声音吓住了,不敢再说也不敢再看她。
“告诉你胡玉桥,你不要胡思乱想,疑神疑鬼的,我知道你的意思。”胡玉桥刚刚想张嘴说什么被夏子珍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要是再敢乱想乱说我就走了。”
说着就撂下了手中的活,丢下了一句话:“你自己干吧。”转过身去,眼睛里含着泪水走了。胡玉桥傻傻的发了一阵呆,弯下了腰自己干起了活。
临近中午,夏子珍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碰到了好几个人,人家打招呼了她也不理,只有一个人她理会了,二舅施大爷。施大爷衔着大烟袋,背着手走在大路上。
施大爷看见夏子珍的样子有点奇怪叫住了她,问是怎么回事。夏子珍说没有什么,回家做饭的。二舅不放心来到了胡玉桥的身边问是怎么回事,胡玉桥也说没有什么,就是提到了小大雪佳他就发火了。
施大爷心里明白,这些年夏子珍也是在勉强度日,能撑下来也算是不错了。他让胡玉桥好好过日子,什么话都不要说,什么事情都不要说在嘴上,有些事情要烂在肚子里。胡玉桥愣愣的点着头,心里想是二舅说的话一定要听,二舅说的话一定没有错的。
农村里的几个妇女看到夏子珍抹着眼泪走过去,都回头感到蹊跷,但是又不好问。有的还开玩笑说夏子珍想二疤头了,有的说不要乱说,这些事情是不能瞎说的。众人也只好打散干活去了。
回到家,夏子珍没有停歇就开始做饭,孩子马上放学了,要及时做饭给孩子吃。忙碌中听到外面咚咚咚跑进来雷佳说:“妈妈,我哥和人家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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