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岐起来穿好衣裳,便捡柴去了,言兮见状笑了一下,继续处理手上的野鸡。
夏日的天,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转眼便下了倾盆大雨,赵岐抱着柴跑进山洞,嘴里说着:“柴有些淋湿了,要……”
话说到一半,就见言兮倒在地上,脸色潮红,浑身发烫,赵岐上前扶了脉,微微皱眉,紧接着看到言兮手指上的小血口,脸色巨变。
最近他寻了些有关蛊术的古籍,如此症状,恐是……合欢蛊……
合欢蛊不难解,阴阳交合即可,但……
赵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撩起言兮的袖口。
深吸了一口气,赵岐将言兮抱起,放到石床上,缓缓解开了言兮的衣裳,外衫,里衣,小衣,罗衫尽褪,露出洁白的肌肤。
轻轻抚上言兮滚烫的脸颊,赵岐轻笑,“看来是不能陪你走完这一生了,下辈子,我一定练就一身好武艺,护你周全。”
低头,在言兮的额头轻轻一吻,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合欢蛊大概是蛊术里最简单的一种,只需将蛊虫种入身体,不需要任何的药引,只需等上一些时间就会见效。解蛊也是容易的,阴阳交合而已,解蛊后蛊虫会自动死在体内。但若是种入的蛊王就不同了,蛊王会对寄主的身体造成严重的损伤,而且只能通过交合将蛊虫引到另一人体内,说白了,一命换一命而已。
耳边响起言兮的嘤咛,赵岐动作稍顿,发现言兮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赵岐……疼……”
“嗯,是我,别怕”
“唔……”
朦胧间,赵岐想起了去年中秋,府里办了赏月宴,言兮称病躲了宴会,偷偷溜回家配父兄过中秋,半夜又溜回来,被他捉个正着。
彼时他正坐在她的院子里喝茶,见她回来,清清淡淡地问了句:“病好了?”
言兮闻言,扶着额头在他对面坐下,“哎呦,不瞒相爷,我这头痛……”
没有听完言兮胡诌,赵岐起了身,留下一句“以后想去正大光明地去”便离开了,言兮装到一半的动作愣住了。
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好了些,言兮偶尔四下无人时,会露出些本性,上树给鸟做窝,或是下池塘摘些莲子,亦或是在院子里练剑将他的名贵花草削得漫天飞舞。
大概每个人内心都会渴望自己本性中欠缺的东西,他这半生,小时候喜静,不与人交,不与人笑,长大后谋算人心,周旋于官场,虽报了家仇,得了名利,却甚是无趣。但言兮的生命里,是父兄满满的宠爱,是想做什么就敢做什么的勇气,或者说是像太阳一般的生命力,见过她敢说敢笑的样子,赵岐不能不动心。
赵岐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将言兮的身子擦干净,重新穿好衣裳,自己则是草草地打理了一下,便坐在了地上。
心口有些疼,是上次受伤的地方,蛊虫大概是挑了身体最弱的地方下手。
“阿兮,若是有来生,我一定早些去找你。”
言兮依旧在昏睡着,只是模糊间听到赵岐的声音,想睁开眼,却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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