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是连滚带爬地进屋子的,一进屋子面对的就是赵岐凶狠的目光:“打水,抓药,给你一炷香时间,回不来,你就永远别回来了!”说完,将门一摔,差点砸在石头脸上。
石头赶紧去准备,先是打了盆热水过来,之后便施展了轻功抓药去了。
而季倾城还坐在祠堂里,身旁徐嬷嬷轻声问道:“夫人下如此重手,怕是伤了母子情分。”
季倾城看着地上的血迹,吩咐了让茶渊茶荻收拾一下,便带着徐嬷嬷出了祠堂。
“嬷嬷,我知道的,可是,我心疼,岐儿自小被我们捧在手心,连罚跪都不曾有,却是三番两次被别人伤害,我不知道便罢了,我既然知道了,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徐嬷嬷伸手扶住了季倾城,“夫人,少爷既然选择原谅,那定是爱惨了少夫人,少爷如此深情,怕是冰块也该融化了吧,年轻人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罢了罢了,以后的事儿我不管了,随他吧。”
两人的声音消失在夜幕之中,祠堂里两个小苦力还挽着袖子在擦地。
“哥,你这是用了几分力?茶颜传来的信上不是说少夫人内功深厚,怎会……”
茶渊手上的活没有停下,思索了一会儿:“恐怕是身上有伤。”
那厢,赵岐已然慌了手脚,言兮右腰有剑伤,如今背上又添新伤,不知到底该躺着还是趴着,急出了一头汗。
“先处理……腰上的……伤”言兮说完又昏睡过去,赵岐赶紧动手,是他慌不择路了。
言兮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夜里了,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趴在一个温热的怀里,赵岐一只手护在她后腰上,避免压到背上的伤口,一手抓着她的手臂,免得她动起来腰上的伤口裂开。
不动也不说话,言兮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沉睡的赵岐,这人想必是一步都没有离开过,胡茬都长出来了,衣裳也没换过。
其实,言兮知道,赵岐心里一直有一道坎儿,虽然有时会被拿出来打趣儿,但她心里清楚,赵岐依旧是没有释怀的。夫妻之间最忌讳的便是这个了,如今,这道坎儿,应该有些松动了吧。
天一亮,石头便醒了,洗漱完立刻去了膳房,等到赵岐醒来打开门时,石头已然端着早饭候在门外了。
“少爷,早饭备好了,您和少夫人都饿了吧,赶紧……”
赵岐接过石头手里的早饭,转身进屋,关门,别说一个字没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石头心头一凉,嘤嘤嘤少爷是不是不要他了……不行!他要补救!
于是,这日,赵家的下人就看见石头大厨在膳房了大显神通,大展拳脚,膳房里飘出来的香味已经要飘到天上去了。
言兮看着赵岐递到面前的皮蛋瘦肉粥,把下巴往手上一搁,“我手没力气,你喂我”。
赵岐皱着眉纠结了半晌,终是舀起了一勺粥送到言兮嘴边。
吃进一口粥,言兮含糊地开口:“要吃皮蛋……那个……你不要生婆婆的气啊。”
赵岐挑了块皮蛋喂给言兮。
“换了是我,听到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被别的女人这样伤害,我也是要生气的……还要……”
赵岐用手帕给言兮擦了擦嘴角,“嗯”了一声。
言兮继续“劝说”:“不过石头的气倒是可以生一生的。”
赵岐又喂了一口带皮蛋的粥,“嗯”
“你看啊,我在前头拼死拼活地查案,这臭小子居然在后面打我小报告,这可太坏了,气不过气不过,你就多冷他几日,让他给我多做几天的好菜,嘿嘿嘿。”
“嗯”,赵岐应了一声,喂了最后一口,然后起身去吃早饭了。
面对一整个早上就不曾开口说话的高冷赵大人,言兮表示她好难,手背到身后抓了抓微微发痒的伤口,言兮突然“嘶”了一声,只见高冷赵大人一阵风般席卷到她面前,“伤口疼?”
委委屈屈的言兮泪汪汪的:“恩,不过你要是能跟我说说话,就不疼了。”
赵岐深深地看了言兮一会儿,转身走了。
言兮:“……?”
赵岐出了门,在通州城街头闲逛,看到一处贴着“转让”纸条的铺子,便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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