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兮又用衣摆包着手,在尸体上细细查看一番,“只有一处致命伤。”
“要不就是高手,要不就是熟人。”
言兮突然笑了一下,放下衣摆,甩了甩手,“也有一种可能,既是高手,又是熟人。”
赵岐桌边坐下,挑眉:“何解。”
“出剑快速利落,瞬间毙命,必是高手,伤口前边宽,背后窄,是正面刺入,从后背透出,但是,按人的本能来说,若是看见有陌生人进来,而且还提着剑,第一反应应该是转身就跑,剑应该从后背进,前胸出。”
听完言兮的解释,赵岐单手托腮,好奇地问:“你是哪里学来的这般本领?而且见着尸体也不见害怕。”
言兮又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闻言道:“我爹任大理寺卿,掌管刑狱之事,京城大小案子都经他手,四岁时娘亲因病去世后,我爹恐家中下人苛待了我与哥哥,便天天带着我们出门办案,我们从小都是见惯了的。”
这番话更是引起了赵岐的好奇心,若是如此,言兮同寻常闺阁女儿便是不同的,见过生死,看过人情,如何能被六皇子骗了去?好奇归好奇,到底没有问出口,毕竟……他不想再被家暴,手臂现在还隐隐泛疼呐。
言兮突然想到什么,“唰”地站起来,还撞倒了身后的凳子,快步朝着那一排柜子而去。
赵岐刚要开口问在找什么,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道怒吼:“这里有人行凶杀人,来人,带回衙门去!”
两人并未反抗,毕竟这屋里,两个活物一具尸体,他们确实是第一嫌疑人。
刚出门,石头就追上来了,刚要掏出言兮的令牌时,瞧见了赵岐的眼色,手指一转,掏出了一个钱袋子,笑着塞进官差的手里,“官爷,可否问一声,他们俩犯了事?”
来人不是昨天的洪崖敬,大约是另一个捕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道:“你是何人?与他们有何关系?”
石头赶忙行了个礼,递上自己的路引,“小的通州人氏,与这公子算是同乡,有缘在沧州相遇,引为知己,因此问上一问。”
言兮踢了赵岐一脚,凑过去低声说:“石头这腔调倒是跟你学了七八分像,不说是你的书童,真像个翩翩公子哥”
赵岐瞧了言兮一眼,言兮不知为何竟看出些……委屈?只听赵岐道:“你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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