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打算稍作休息的燕歌行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心口传来一阵闷痛,他不由的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想着她如今瘦骨伶仃、头发雪白的模样,心里的疼痛蔓延到身体各处。
他摩挲着那枚玉佩,最后从那枚玉佩里拿出一张面具,将其戴在脸上,露出了好看的薄唇和下巴曲线。
他掐了个法决,在热闹的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
见她提着那盏小小的看上去就有些粗糙的鲫鱼花灯,心里如同针扎一般,细微的疼痛开始蔓延整个心脏,疼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燕歌行从半空中落下,他一直跟在莫霁雨的身后,偶尔听着她压低声音传来闷闷的咳嗽声,看着她执着花灯露出来的那只手上面的红色,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小心的给莫霁雨披上去,又伸出手将莫霁雨手上拿着的花灯接了过来。
莫霁雨微微偏头看着不知何时在自己身边的妄念,她轻声说着:“你怎么来了,我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了,还以为你生我气了。”
燕歌行低低“嗯”了一声,知道她在说那件事,他只是低声说道:“我这段时间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了,所以就消失了很久。”
莫霁雨对着他有些虚弱的笑了笑,她从手链里面拿出那颗透明的珠子,另一只手牵起他的手,将那颗透明珠子放在他的手里:“希望这次你不要拒绝。”
燕歌行看着手中的那颗透明珠子,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里的嫉妒,原来你对他如此情深义重,而我只是被你利用的棋子而已。
只是没想到你为了利用我,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可他仍不动声色,只是问道:“我看你头发变得如此雪白,身体也亏空了许多,是怎么回事?”
莫霁雨突然觉得有些冷,不由自主的裹紧了燕歌行给自己披上的披风。
燕歌行看着又是眼神一暗,原来你如此在意他。
莫霁雨感觉到越来越冷,这天生冰灵之体只要一天离了那冰泉就会变得虚弱不堪,她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口腔里面鲜血的血腥气息越来越浓,让她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眉。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她想对旁边的妄念说自己有事先要离开了,却没想到下一秒却突然身体一个后仰晕倒了。
吓得燕歌行立马扔了那盏花灯将人紧紧的抱在怀中,一颗心紧张的微微疼痛。
伸出手摸了一下莫霁雨的额头,被上面的一片滚烫吓得狠狠吐出了一口气,他将她拦腰抱起,唤出那把残剑御剑飞行将人送到了神医百里霜那里。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他看着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觉得这场感情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她?
他不明白,明明是她亲手将冰凝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还将自己打入了无涯,明明这一切都是她陷害自己,为何自己的心这么痛?
把人送到了神医这里,燕歌行取下面具,百里霜连忙走了过来,尊敬的鼓了个躬说道:“尊上好。”
而燕歌行只是抱着人走进了医阁,他将人小心的放在了床上,使了个眼神让百里霜赶紧过来治疗。
百里霜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位面色苍白枯瘦不已的姑娘吓了一跳,再看那头白发更是一惊,这姑娘要是自己治不好,尊上会不会要自己的脑袋?
百里霜走了过去,探了一下莫霁雨的脉搏,脸色不由的变得有些难看:“这姑娘先前压制修为太久,逆了这天道,所以这身体才会变得如此虚弱不堪。”
百里霜再仔细的探了一下脉,摇了摇头:“这姑娘竟然还损失了大量心头血,如果不是天天泡冰泉这身体早就垮了。”
燕歌行抬眼看着百里霜,不耐烦的敲了敲旁边的桌子:“该怎么治疗?”
“要想治疗这姑娘身上的伤有些难,首先需要的是千年寒冰晶加上雪莲,这些东西我这里都有。”
“但是…”
“但是什么?”燕歌行很是不耐烦的瞟了百里霜一眼。
接收到尊上威胁眼神的百里霜立马说道:“要的是心头血和深海灵水。”
“这些我都有。”燕歌行说道。
他从玉佩里面拿出那瓶深海灵水递给了百里霜。
又用法力变出一把灵刀来掀开了衣服果断的捅了胸口一刀,心头血顺着灵刀流了下来,滴落在那玉碗里,绽开一片血色。
在百里霜的指导下,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和莫霁雨被割开的手腕紧紧相贴,刚刚取下的心头血被喂进了莫霁雨的嘴里。
百里霜将剩下的药材用修为炼制提纯,最后他对燕歌行说道:“尊上,待这位姑娘喝下这滴灵药,你便会进入这位姑娘的内心世界,希望尊上能考虑清楚,如果受不了这冲击,就告知我一声。”
燕歌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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