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清低下头，深呼一口气，然后回过头，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态度却依旧平和，“你讲吧。”

听一句和听全部也没什么分别了。留下来，还有机会周旋一二。

“其实那晚上，和我一起听到这件事的还有白楚岩。”

“他是和我一样的单系土灵根。”

“不过赋没我好，他三品，我二品。”

“事后他要杀我，却被我杀了。”

见顾长清没话，白楚行微微一笑。

“我过了，这次的故事很短。”

……

“嗯。”

顾长清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所以，你又和我这件事是为了什么呢？是怪我刚刚瞧你了吗？”顾长清轻声道。

单纯，干净，她这么，少年不高兴？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白楚行低下头，声道。

“这的又是什么话。”一会儿脆弱一会儿冷漠，现在又是这样一副面孔。顾长清感到莫名其妙。

“没什么。”白楚行恢复如常，“这不是……虱子多了不愁嘛。我这点儿事，和整个白家的筹谋比起来，简直是巫见大巫，都告诉你了也没什么。”

顾长清问，“杀了他，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当然没樱”少年变脸很快，又变成了刚刚冷漠的样子。

“这不就完了。他要杀你，你杀了他，经地义。”顾长清上前，见少年没有抵触，试探性的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头。

白楚行僵着身子，却一动也不动。

“所以，没有任何不对。”顾长清收回放在少年头顶的手，低声道，“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修士，手里是没沾染过鲜血的。你还，等以后长大就知道了。”

所以没什么的。

“你不介意？”白楚行哑着嗓子道。

见顾长清看向自己眼神疑惑，白楚行掩饰道，“我没什么。”

顾长清却在暗自腹诽大爷你不在意就好。这事和白家的秘密比起来确实是巫见大巫，但奈何它是有关于你自己的呀。

所以，有秘密的人都是大爷，知道别人秘密的才是……

咳咳，谁让她修为低呢。

到底还是瞧他了。

看白楚行这个样子，长清也不多问，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被“灭口”了吧？

“你还有别的话要吗？寿宴要开始了，去晚了不好。”顾长清放柔了语气，商量道。

“没了。”少年依旧板着脸，不知道是不是长清的错觉，看上去却不如先前冷漠了。

“走吧。”

示意顾长清先出去，白楚行跟在身后，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笑。

真好，她不介意。

她，“他要杀你，你杀了他，经地义。”

她，“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修士，手里是没沾染过鲜血的。”

所以她是在安慰他？

总之，她不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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