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眉头皱的越深。
因为他越回忆越发现一个问题。
怎么看起来,这刘府君似乎什么都缺?
糜齐因为出于职业原因,会习惯性的在与人,尤其是与他感兴趣的人见面时会隐蔽的打量对方一番,加上他又见多识广,基本上一看过去就能把人看个七七八八。
马似乎只是普通的战马,虽然看起来是具装甲骑所用,但是也只不过是十数万钱罢了,只是一般般,根本配不上府君的身份。
而且似乎刘府君骑的马居然和他麾下的太史慈几无差别,完全没有分出上下尊卑
枪囊中的长枪好像也稀松平常,观其枪尖的锋芒,当只是凡铁百炼所制,那露出一截的枪干更为寻常木料,估计连糜家的坤珞境食客都对此不屑一顾,更不用说去配无妄境了。
那挂在鞍边的长弓明显是军用制式的,和家族中买给食客族兵用的一摸一样,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糜齐叹了口气,虽然两次见面刘府君穿的是儒服没有着甲,但是他身边的太史慈穿了,和糜家配给族中乾元境的铠甲一样,是郡国兵中的军侯级别用甲。
按照他的观察来看,刘府君当不是一个吝啬之人,因为他和太史慈两人骑的马差不多,所以他推测,刘府君的铠甲即便是比太史慈好一点,也好得有限,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糜齐突然又想起了一个细节,刘府君似乎是只带太史慈一个人就去赴任了,如此一来,岂不是什么婢女仆役歌姬什么的都没有?
嘶堂堂府君,居然连个仆役都没有。
他思忖了一阵,把刘府君生性简朴的情况给排除了,因为他自己也是武者,所以很清楚的知道,身为武者,在什么地方都可能会小气,唯独不可能在兵刃战马这两方面吝啬,所以两厢一结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刘府君很穷。
不是假穷,是真穷,应当什么都缺。
糜齐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反而不知道给糜竺啥建议好了,什么都行很多时候就是什么都不行,往往“随便”是最难办的,他思虑了一阵之后最终苦笑一声,把这个难题又丢回给了糜竺。
“家主,以我同刘府君的接触来看,刘府君似乎有些困窘,应该是什么都缺,无趁手的兵刃,无上好的坐骑,无侍奉的仆役”
糜齐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大合适,又加了一句,“不过正因如此,也说明刘府君非是个搜刮敛财之人。”
糜竺一开始听到糜齐的话还有些诧异,不过他一想到刘毅的家庭背景便也就释然了,要是有钱,也不可能从最低级的郡国兵做起。
既然这样,那么送什么就更要好好思量了
糜竺很清楚,送了被丢在一边束之高阁的礼品和送了就会日常使用的礼品肯定是有很大差别的。
前一种就算是有什么小问题也不会被发现,基本只要价值高就行,而后一种反而是要花费心思的,因为若是质量不好很容易就在使用中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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