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维斯特的疑问,路易斯非常轻松的回答道:“市场如同羊群,法令如同牧羊犬,我们只需要在关键位置叫上几下,或是拉一下缰绳,它们就会回到圈里,注意,我们的法令并不是要给它们眼前筑起坚石大坝,而是有规律的引导。”
看到路易斯一副治大国如烹小鲜的样子,维斯特立马正好身姿,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首先,你得知道,金银只是一种媒介,一种普通人出卖劳动力之后所获得的报酬,一千年前的农民与今天的农民所从事耕种的方式与花费的劳动力几乎相同,但他们所获报酬绝对不同。”
“历史学家从来不会用金银价值来衡量那个时代是进步社会、停滞社会还是退步社会,虽然每年粮价随洪涝与丰收每年的影响波动非常大,但以一个世纪为单位削峰填谷的眼光来看,时代进步与否,我们一看便知,值得一提的是某些当代经济学家也提出GDP的概念,它们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著史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路易斯脸上露出嘲弄的神色,随后又脸色一正:“而理解田地的重要性是十分有必要的,我们就可以理解土地是税务局的命根子,而税务局是财政局的命根子,而财政局是君主的命根子的道理了。”
“土地是我们财政的基本盘,所以我们必须要保障其不贬值,因而不但不能减铸货币,还要不断增铸,为什么?”
“为什么?”维斯特也同样重复了一遍。
“因为货币地租与谷物地租!在收税时即使我们要求缴纳具体成色的白银而非铸币,但因为不断开采银矿,导致我们的货币地租也就是税收不断地缩水,我的老朋友奥森弗特学院的布勒克斯顿教授告诉我,早期诺威格瑞法律规定:自由市所属农地三分之二缴纳货币,三分之一缴纳谷物,或者当地市价的折合货币。”
“但是现在他告诉我由谷物折合货币部分,已经相当于二倍于其余三分之二了,其货币地租已经贬值到原先的四分之一了,但问题是诺威格瑞的货币含银量和铸币单位数百年几乎毫无变化。”
“所以如果我们不想让有价值的地租变得一钱不值,唯有通过增铸来维护其价值的稳定。”
(作者语:你可以认为这是魔幻版抑制通货膨胀的对策)
维斯特听了路易斯的话之后,认可了增铸的货币政策但是新的问题进而应运而生。
“增铸会不会造成货币无法回流本地市场问题,或者有投机分子重熔我们的货币?”
对于维斯特的问题路易斯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以一个国家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了,而这又是一个系统的问题了。”
“你所指的问题其实所担心的就是铸币金属与货币金银的价值问题,我们其实可以对货币课以铸币税,以增加金银币的价值,让它们的价值超出同量的条块金银。这时,变成金银币的金银块就要附着铸币税了,就和金银首饰总比同重量的金银块要贵,简而言之,就是人为的割裂与扭曲货币价值。”
“让金银币价值高于金银块,这既可以阻止我们的金银币被溶解,又可以阻止货币外流。因为我们的金银币在国外往往只能按照条块重量出售,而在国内却有其超出重量的购买力。”
“最好的实例就是那堆布拉库斯的金币,如果你可以穿越时空,你就可以发现这堆金币在那个年代简直可以富可敌国,可现在则是维持一个哈姆雷特领长久的行政与国防费用都有些困难。”
在路易斯又为维斯特讲解了一阵后,经济学课程总算进入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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