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蹄松开她的头发，她便顺着墙滑落跌倒在地，眼中是深深的绝望，在这个小镇女的裸照比男的更加惨。

因为封建，因为封闭，因为落后，因为地方小。

那几个手臂纹有纹身的男人向她走来，把周围的光亮都驱逐了，只余下压抑，绝望，呼吸不过来的黑暗。

她眼中泪水滑下，泪水中带着一丝泪血混合着。

没有黎明了，不会再有了，她一生都将被人束缚着了。

也许有猪头的命令，他们没有侵犯，但是，少不了肢体接触，污言秽语。

猪蹄和猪脚负责拍照，而猪头则是站着看，时而瞥开双眼，再回过头来。

小芳闭上双眼，身体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

一定是冷到的，她只能那么想，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来为世界和这些人开脱了。

她们拍完便笑着走了，她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只是第一次恨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们走的时候，还把衣服拿走了，这里大概离家有五里远，她记性很好，她开学便把新生名单都记下来了，虽然没有用处。

她跑的时候，即使跑的很快，还是把路记下来了，她不会迷路，她天生记忆力超乎常人。

人人都考她有出息，长的可爱，学习成绩好，懂事，听话。

但那又如何。

五里，五千米，下大雨，全裸。

关键是现在才中午，她要在冷天里熬到晚上十二点，才能不被人看见，跑回去，也许熬不到就死了吧！

也许被某个流氓发现，然后就被猥玷了吧！

也许被某个好心人发现了，就帮助了她吧！

也许被哪个大妈大婶看到，就被说不要脸吧！

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使劲大哭了起来，她想不通，为什么她这么善良，这么温柔的人会变成这样。

因为一个怕别人碰的习惯吗？可是这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她怎么就活成这样了呢。

一切都偏离了她所设定好的轨道。

——

夏明月中午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小芳，她只能一个人独自回到家。

这雨下的越来越大，心里一直很浮躁。

只能打游戏放松一下心情。

——

小芳看向一旁的书包，抱紧，翻了翻，她不敢让妈妈知道，也不想明月知道。

可是手机本来就只有两个联系人。

下午班里发现小芳没来学校，只记了个旷课，没有人发现不对。

猪脚隐隐觉得自己这样做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看向猪头：“猪头，要是小芳死在那了怎么办，我还是觉得心里很慌，那么冷的天！”

猪头低头想了想，然后又抬头安慰猪脚：“怕什么，死了就死了，那地方那么偏僻，能有谁去。”

猪脚想了想，也是，那里离乱葬岗那么近，死了就死了，谁发现得了。

猪蹄倒是无所谓，不过是一个引起不了大家注意的人罢了，消失了又如何，花点钱警察就不会再察了。

雨越来越大，小芳从书包里拿出雨伞，打开伞，把整个人靠着墙，封闭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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