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江离然脸色越发冰冷，光是站在原地就让所有人自觉远离。护士说完话，马上跑着离开了，唯恐再被江离然挡住。

颜若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眼眸焦距渐渐涣散。

她的孩子……

恍惚间，江离然怒气横飞冲进了病房，猩红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有一条青筋在跳动。

“于心琪，你行！”他猝然冷笑一声，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荒谬又可笑，语气间翻涌而来的都是满满的嘲讽和悲凉，“他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有什么权利决定他的生死！”——他还没看到过这个美好的世界。

江离然忙的喘急几下，想要消散一下压在胸膛的窒息感，厌恶地将头撇到一边，他怕看到她，会控制不住自己。

自然，也就没有看到颜若悲痛的表情。

“你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能对自己的骨肉下手！就不配成为一个母亲。”

“呵。我不配，你以为你就配吗？”她面如死灰，瞳孔猛然紧缩。

极度悲愤的情况下，她并没有听出江离然话语中的不对劲，只以为他在责怪她没能护住肚子里的孩子。

“……你以为我想吗？”

泪水在颜若脸上纵横交错。

“你还想说什么？”江离然不耐烦的钳制住她的下巴，力气用的极大。疼的颜若脸色发白，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啦的滴落，浸湿了他的手掌。

“你现在说什么，都掩饰不了你做过的事情。”她还想再耍一遍他？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自己是不小心摔倒的？

若是没听到护士的话，他还真会相信，成为她手中把玩的那颗棋子。

但现在，不一样。

江离然憎恶的放开颜若，手掌胡乱在被子上擦拭一遍，脸上的恨意显而易见。

“别耍小动作，不然你会后悔的。”

凌厉的看了一眼病床上脸色惨白的颜若，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话。

既然她都如此无情了，那他也不需要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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