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错觉吗?感觉他们都像提线木偶,但是一举一动都被人在背后操纵着。
老范看了看桌上的台历,答道:“队长,我记得法事好像是明天吧,在他家。”
谈吉难得IQ在线,“是啊,张达明社会关系也不是太复杂,而且也不是本省人,估计到时来的人亲戚也不多吧。”
周宗明点头表示认同,说:“明天我们三也去一趟。”
……
“尔时,救苦天尊,
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
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
救一切罪,度一切厄……”檀香的味道飘散在这两室一厅的旧公寓内,道士含混不清的念着“救苦经”的内容,季芳一袭黑衣白衫,麻木的跪在张达明的遗像旁,旁边同样跪着她五岁的儿子。
一个多月前,她家这个死鬼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承包另外一处的快递站,扩大业务量,增加收入。
转眼人就这么去了,这一个多月,她都恍恍惚惚,不甚清醒。
虽说他在的时候,也没见对她多好,可对儿子却极宠溺。终究是儿子的亲爸,家里的顶梁柱在不是吗?
再不济,起码每月三千有给她,这下她孤儿寡母怎么活?
这两室是达明租的,当初她还担心房租太贵,也不知道死鬼怎么弄的,她们这一住也住了那么多年。
她们六年前认识结婚后从外省跑来鹤青市打工,就一直住在这租的房子,后来有了儿子。
她就一成在家洗衣做饭的妇道人家,平时就买菜做饭,以后可怎么办?
眼泪这一个多月似乎哭尽了,喉咙哑了,眼睛又涩又干,她全身无力,小腿酸麻。
炉上的香袅袅升着,视线模糊间来了几个人上香磕拜,又走了几个人,她都不认识。全是张达明工作上的朋友。
老家是来了几个亲戚,不过是她的。张达明是孤儿,老家在哪她都没搞清。
可这些年远离家乡,不冷不热的关系,给了奠仪,老家的人也就坐了会就走了。
也就剩自己的亲哥和嫂子帮她张罗着。
这窄小的客厅,昏黄的灯光,迎来送往间让她觉得沉闷,窒息,喘不过气。
“这是张夫人吧?”一张老实憨厚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季芳木木的抬头看向来人,“你是?”
“你好,我们是鸣安区警察署重案组的。”
“警察?”季芳有些缓不过来,红肿的眼睛,呆滞的脸庞就这么木木的看着老范。
“警察同志,有事您和我说吧。我是她大哥。”季芳的亲大哥季军上前来,黝黑的肤色,魁梧的身形,一看就是平日里在山野间劳动惯了的一中年庄稼汉,老实巴交,有些木讷。
他刚去门口送走老家的人,就看到客厅里只剩这个朴素的男人和妹妹在说话,旁边的侄子玩着手边的一个小玩具。
警察上门,那是多大的事啊!起码在老家,这可不常见。
他的心咯噔一下,有些慌。
这些年他只知道妹夫在做小生意,生意还不错,在他这种务农的人看来是个心思活络的能人……难道他生意上的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