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海岸袭来阵阵潮湿的咸风,武修正黑着一张老脸,在清夏的房内等她回来!
清夏醒过来已经两日的时间,宫内众医师都还没有离开,数十位上了年纪的老头聚在一起,势必要拿下黑鹘的第二种解法。
他曾想过,黑鹘里含有各种动植物体内提炼的剧毒,混合炼制后有的毒性会被溶解,只需要提取出此毒最毒的成分是什么,便能对症下药,短时期内获得救治的可能。
清夏体内提取出来的血液被研究了个遍,眼看就要有结果了!
他刚好路过她的寝房外,进来瞧瞧孙女在干嘛。谁知开门一看人并不在屋内。便去问了饭堂的阿嫂。阿嫂说她今早看见清夏在饭堂里忙活了好一阵,最后拿着瓷饭盒出去了......
武修仔细想来,她准是进县府去瞧文白苏了!在没有弄清楚情况前,他并不希望清夏与文白苏有过多的接触,等到解药研制成功,他就偷偷带她离开海陵,浪迹天涯去。
“管他什么好女婿,活着才是大事!”
清夏从县府出来,风风火火赶回顾家,像个贼一样溜到爷爷的门前,看到屋内人头涌动,这才放心朝自己的寝房走去,嘴里还吹上了小口哨,好生不乐意!
门推开,却看见一个毛发半花白的老头坐在凳子上,目光里充斥着愤怒,她连忙把手里的饭盒藏在背后,一脸的窘迫,脸色赔着傻笑。
“去县府了?”半花白老头开口说了话,即使答案在他心里确定,他还是想知道清夏的回答。
“算是算是......”回答的畏畏缩缩,心里暗想,“究竟被告了密,顾良北你个告密人,气死本姑娘了。”她心里已经迫不及待要将顾良北撕碎了!
“我说过别去县府,你把爷爷的话放在哪里?再等两天,我们爷孙两就离开海陵,这几天哪里也别去!”
......
爷爷走后,清夏一个人待在屋内,大门开着,她趴在纱窗上,看着不远处的海岸线,看着那些赤脚在沙滩上奔跑的孩子,不知不觉着了迷。小时候爷爷带着她四处为家,她也曾在沙滩上这样玩耍过......
顾良北不知什么时候在她的门口杵着,看着这个难得安静的姑娘,略带疑问,“难道她也有什么心事,连死都不会悲观的女孩子,会有什么心事呢?”便悄悄走到她身边,刚想要伸手蒙住她的眼睛玩你猜我猜的游戏,谁知手才刚伸出去就被清夏紧紧抓住,一个翻身便将他的手背在了身后。
“原来是你,走路不带声的啊,吓死本姑娘了!”
听闻,他故作难受状,“痛痛痛,你属牛的啊,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怎么劲这么大。再说上次不是不怕死?为了保护那个什么白苏哥哥还受伤了,今日就怕了?知道反击了?”
“要你管啊,上次才在我这里讹走一千两银票......今日又在爷爷面前参我一本,我没去找你你还有脸来我这儿!”
“怎么没脸,听姑娘的意思难不成想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这句话,清夏就差晕厥过去,“你这个告状鬼,也忒不讲义气嘞,好歹昨天还吃了我做的饭嘛。”
一听告状,顾良北一脸懵,不过提到吃饭,他心里就一肚子气,没好气的说到,“摘本公子心爱的桃花,桃花酥还没有本公子的份,现在却来诬陷我,你才不够义气吧!”平日里较为正经的顾家二公子居然在清夏面前像个孩子。
“......”
“对了,小夏医师,我、我问你,你和那个文白苏是什么关系。”只见他眉眼转动,明明很清冽的眸子里暗含着余温,等待着清夏的回答。
见他这副模样,清夏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是王上钦点在文百官身边的随军医师,按理说他是我大人,我是他下属呗!”
“本公子问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问,你们、你们除了这层关系还有没有其他的关系,还有,还有,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后半句明显泄了气,他自己也疑惑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难道就因为文白苏今天一句“清夏最了解......”,既然问题问出去了,就要得到答案才是尊重。
清夏总算是懂了他的意思,想到今日他两人的对话,突然觉得脸皮聒噪,“顾二公子,你没事吧,哪有你这样问问题的,我怎么可能与他做什么事,虽然文公子长得帅还很富,我也不会没脸没皮下手这么快吧!”
听完清夏的答案,顾良北嘴角噙着笑,“那行,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作为惩罚,明天我也要吃桃花酥。”迈开步子,不知要去往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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