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草色在不断往西的过程中开始带起了寒霜,忽而大雪降,一行人似乎在月宫里一般,看不到前路,也难以追溯来路,眼前只有一片白,一片无垠无际的白,沈元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差,美丽的事物总是致命的。
草原上白灾的危害远不止牛羊被冻死,游牧的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根本无法定位自己位置,这也就意味着一旦进入白灾除寥雪停谁都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王晴儿还在一边高胸欢呼着大雪的降落,身处蜀中的人总是对于大雪的降临感到兴奋,蜀中的雪总是仁慈的,是丰收的征兆,薄薄的雪覆盖在大地上给了土地孕育生命的力量,王晴儿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还以为来年肯定是丰年。
沈元看着旁边像个姑娘一样雀跃的晴儿也不好意思拆穿她美好的幻想,只是看向结章鬼,在这个时候只有结章鬼这样在草原上生活了半辈子的人才有可能把他们带出雪原。
漫的风雪并没有给结章鬼带来一丝丝的压力,随身的狼犬在雪地里就是最好的向导,这些中心的伙伴总是能带他走出险境,不过能看沈元古井无波的神色上多一丝波澜是他生平最快意的事,这算是一种恶趣味吧可能。
只是当他放出自己的狼犬时,沈元就收回了自己的担忧,这人生就是贱皮子,总时间不得别人好,认识结章鬼这么久了,这人总想占他便宜。
从最开始的争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到后来各种各样的算计,哪怕能让沈元吃那么一惊,结章鬼都会高忻不行,乐此不疲的做着孩子的恶作剧。
一群人在两只狼犬的带领下走进了神秘的青塘城,弯曲的河谷里一座不大的城池坐落在水边,城外满是刚种下的苗子,在河谷温暖的气候里稍微长出了自己的稚嫩的根芽,一株株,一簇簇满满都是新生的希望,周围的青塘人也不像游牧的牧民,更像是在大宋一座城里生活的悠闲市民。
只是城门口一长串被绑住手脚的男人显得格外刺眼,诚然,任何美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青塘的雄壮造就了他的富裕,也同样产生了无数被捕捉来的部族,这样的人就像甲央的六谷部一样,失去了祖先的勇武,在新一轮的较量中被角厮罗狠狠地拉下来,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甲央,甲央看着长长的队伍打了个寒颤,还好自己早早地站好了队,不然迟早这里有他一席囚牢,随即往沈元身边靠了靠,只有紧紧地追随沈元,才会让董毡的弯刀不会在一个普通的夜晚落在自己的勃颈上。
当所有饶目光都被青塘城表面上的繁荣遮闭了双眼时,沈元看到了不同的东西,青塘看似复杂的制度里充斥着古老佛教的痕迹,他现在算是明白角厮罗的军队为什么这么强悍了,出身高昌的佛子怕是得了佛教的真传,只是这里的佛教似乎被改良了什么,充斥着大量的刚烈信息。
“结章鬼,为什么青塘城的人如此不同,他们……”
“宝杵倒持,金刚怒目亦是佛祖的慈悲。”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在门口迎着沈元的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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