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你要不要做塔东寨的祭长,老夫已经老了,这祭长的职责不可能让秀儿传承下去,我看你子很不错啊,我跟你这祭长可是个好活计,保你沈家再传承千年不是问题,乌蒙蛮族所有人都会为了你家族的传承尽力。”
糜寿在一旁也不嫌事大,他早就当够了什么狗屁祭长,要不是和仲长贤是一起长大的,他怎么可能遭这个罪,连自己儿子都搭进去了,此时看到这么个上好的背锅侠,赶忙上去送好处。
“糜子,你少给老子使坏主意,沈元要做族长老子都愿意给他,你问问在场这些人,有谁不同意沈元坐这个族长的,老子能把他脑袋扭下来。”
刘诏早就防着糜寿了,这老子年轻时候就想着到处来,要不是上一代糜家家主和,再加上仲长贤的挽留,这子当年就能死在叙州城的妓院里。
“你们别了,我还有家人呢,不可能留在塔东做什么官,我把制盐的技艺完善一下传授给你们,你们放我走,就这样。”沈元赶忙插嘴,这种时候可不能由着两个老油条安排他的未来,他可不愿意做个酋长。
“你什么?老夫耳朵不好,没听清。反正你看着办,你不同意老夫就去白塔山搭伙造反,你有本事你就来平叛,把这些昨还和你一起吃饭的人杀光。”
刘诏死死地掐住了沈元的命脉,从他对溪这些孩子的态度上他就知道沈元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了部族的未来他老脸不要了,也要让沈元和乌蒙蛮族结下永世的友谊。
“你,王鞍,还有你这样的吗,老子,老子……”沈元刚举起旁边的陶盆准备摔就看到溪纯真的眼神盯着他,举了半也没下狠心扔下去,无力的放了下来。
“哥哥,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溪,溪想留在哥哥身边,溪舍不得族人。”溪死死地抱住沈元的腰间,带着哭腔道。
这边的动静惊醒了房子里抢盐吃的一众男人,所有人听到溪的哭诉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溪的哭声在的院子里回荡,让人听了心酸。
沈元轻轻地搂着溪,温柔地安慰道。
“溪啊,哥哥也有自己的家人呢,哥哥的爹娘和娘子现在也在思念着哥哥呢,如果我一直留在这里他们会伤心的,溪乖,哥哥有时间一定会来看溪的。”
仲扬看着依偎在沈元怀里的溪也有些感慨,这姑娘的父母在长久的饥荒中为了溪的口粮被山里的豺狼叼去了。
只剩溪一个人在寨子里艰难的求生,平时他有些什么收获都会分她一些,他是真的把溪当妹妹在看,看溪这么难过他也有些不满,可是现在他也不能强留沈元,沈元遵守了与他们的承诺,他们不能自私的剥夺沈元的幸福。
这时姜还是老的辣,刘诏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高呼一声跪下来。
“先生武侯转世,我乌蒙部族愿意追随先祖的誓言,永远团结在武侯的麾下。”
顿时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是啊,只要他们认定沈元是武侯转世,即使沈元不认也没有办法,宋廷一定会把沈元当成收服乌蒙部族的旗帜。
即使沈元不在蜀地,他也必须尽到让乌蒙蛮族安定的责任,所有人都会认为乌蒙部族是沈元的麾下,哪怕只是塔东蛮族这么认为,可是作为突破口的沈元绝对会被宋廷放大。
“拜见武侯,我乌蒙部族愿意追随先祖的誓言,永远团结在武侯的麾下。”
数十饶高呼此时竟然在地间产生了回响,不知是不是地的应允,远处的江边出现了七彩的虹带,似乎汉昭烈帝和诸葛武侯与乌蒙部族的誓言真的在此刻重演,此刻所有人好似都听到了刻在骨血里的誓约。
皇有德,厚土养民。命玄鸟授我柄,我当以此救苍生。汉德昭昭,汉旗烈烈,玄德不才假诸夏之香火以授四疆,譬如成汤之服万方,殷商之化诸夷,文王之封吴越。
此我华夏强盛之基,立足之本。诸夏血脉不灭,教化之责不止。有违此誓者,弃之,弃之。
当沈元扶起第一个人时,他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东西在觉醒,似乎那个以仁德着称的君主在赞许他的行为,似乎那个鞠躬紧促的谋士在传承自己的智慧。
至此他才明白,原来这个民族强大的不是武帝的铁骑,而是掩藏在威严下的仁德,武帝征服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着仁义的滋润,看似是武力让诸部族归心,实际上是诸夏生冷外表下滚烫的心在征服每一个苦难的人民。
这,恐怕才是君主真正的含义吧,拯救万民的圣人可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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