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苍天,缺月几何时再团圆?问苍天,何日里重挥三尺剑?诛尽奸贼庙堂宽,壮怀得舒展,贼头祭龙泉!
孟君的话让房间里陷入了沉静,沈柱和王晴儿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本来前朝皇室来招揽他族兄造反就已经恨魔幻了。
在他们的谈话中,他们还了解到有人利用沈元的漏洞去煽动暴乱,沈元竟然无法否认,显然他也对此早有预料。
“小民?就算你真要复国,那也是你的子民,你这样的性格即使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不是个好君王,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去的,要么你杀了我。”
沈元听着孟君的话惊慌的拒绝道,他本来就对有些事有估计,此时被人拆穿,满脸愧色。
“你这人倒是有意思,我本以为你是没想到这些鬼蜮伎俩,你明明知道还用了,此时却装得像圣人一般,颇为可笑。”孟君本来低沉的面庞突然变得灿烂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民间戏法一样。
“你即使此时不同意,等我把这些事公布出去,你身边这些人又会如何看待你呢?是感激还是仇视?哈哈哈哈哈哈”
孟君走过去提着沈元的衣领拉到窗口让他看着街口那些来往的行人商贩,有人甚至还在和他打招呼。
“不要,你不要,我,我帮你,我愿意帮你。你放过族兄吧”沈柱此时彻底被击溃了,这种后果实在太可怕了,他跪在孟君脚下哀求着,他拥有的这一切他太珍视了,他不想失去。
“哈哈,沈元你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个懦夫?还要别人替你求饶,来,只要你求个饶我就不把这事说出去,快来。”孟君疯狂的咆哮着,看着有些病态。
沈元却没有动,把沈柱扶起来,自己取了剑架在脖子上冷静地说道,只是偷偷给王晴儿腰间塞了一张纸条。
“晴儿,我们来生再做夫妻吧。我沈元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死赎罪”
孟君看着沈元的举动更加疯狂了,作为一个自小被当做皇帝养的人他自视甚高,他本以为沈元和他是一样的人,没想到他死也不愿意帮自己,一脚把沈元踢到地上,不停地击打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明明是赵宋抢走了我家的祖业,我只是夺回我该有的东西罢了,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为什么?为什么?”
沈元在地上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只是任由孟君捶打,沈柱和王晴儿想上去阻拦被孟君一人一禅杖锤到墙上不知生死。
“看似我们都很聪明,但实际上,实际上,我们根本不一样,我虽然贪财好色,但是我不愿意伤害小民的利益,我是在引导小民致富的路上不断收敛钱财,而你,你们,你们根本不配当人!
呕!你们只在乎自己,别人的死活你们根本不在意。”沈元一边吐着血一边说着,却不愿意屈服,他才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武器,他藏着的秘密实在太多了,一旦作恶,这个民族都会被摧毁。
孟君看着地上不断吐血的沈元终于昏死过去便没有继续施暴了,找了一处采光好的地方取出了身边的陶笛吹响了那支梦里的曲子。
呵,这人呐总是浅薄,每个人做好人的代价都是不一样的,这沈元也是一样的货色,小民,他难道不喜欢吗?可是喜欢又如何,孟家数十年的准备就等着他来实现,在家人和百姓的选择之间他选什么都是错。
他想起了那个小时候总给他糖吃,陪他玩翻花绳教他吹陶笛的姐姐,直到有一天组长告诉他姐姐出远门了。
他才知道姐姐教他玩的事被发现了,当场被长老打死了,这些年过去,他总喜欢在外面执行任务,因为只有在外面他才是自由的,他才能想起他的姐姐,而不是作为后蜀的继承人。
一个僧人孤独地在窗边翻花绳的样子永远是孤寂的,他不会有家人,不会有亲情,也不会有爱情,他有的只是孟家数十年的希冀,可是此时他的脸上却浮现了一丝丝笑容,只是没等笑容绽放就有一滴泪水掉落下来。
终于到了黄昏时分,他踢了踢沈元的脸。
“别装了,人昏迷和清醒时的呼吸节奏是不一样的。”孟君早就发现沈元醒过来了,可是他不愿意揭穿这一幕,因为难得有人愿意看他翻花绳吹陶笛。
“你……,你明明不是那么暴虐?为什么,为什么……”沈元疑惑地看着孟君说道,这个僧人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个为了霸业癫狂的是他,此时这个恬静的像孩子一样的人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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