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黄口小儿,卑鄙,我们两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韩远山愤怒的挣扎着被柱子叉出去了,只是嘴上仍旧不干不净。
等韩远山的声音走远了,沈元才看着旁边的刘志文,这人三十岁左右,完全不像韩远山一样不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沈元把韩远山赶出去,这才问道。
“刘公子,你若是也等着我赔偿,还是请自己出去吧,莫要失了脸面”
“呵呵,我刘家和韩家柳家并不同,不信你可以问石员外,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生意,不是来为非作歹,更不会用元山盗这么蠢的棋子”刘志文轻笑着跟沈元说道,还指了指石员外,显然是有所牵连。
沈元看向石员外,想看看他有什么说法,今日带韩远山这种废物到他府上来闹事,若不是石峰现在跟他关系极好,他刚才就叫人叉石员外出去了。
“沈老弟,唉,实不相瞒,我石家也是江卿五家之一巴州石家的分支,只是我早年与家老不和一气之下到了利州求活。
不过石刘两家与柳家韩家这种家族不同,江卿家族韩甘石刘柳,五家其实分三派,石家和刘家做着本分生意,专心培养家族后辈。
韩家和柳家却因为家主之争陷入了内乱,各房什么样的勾当都要碰,至于甘家是避世的一家,不干涉外间事情,只经营泸州一地。”石员外惆怅的说道,显然对于世家的事也是不想沾染。
“嗯,差不多就是石兄说的这样,我这回来是想说说德福楼和江卿世家如何相处的问题。
长话短说,我刘家要成都府路的代理权,石家和甘家的意思也差不多,分别要利州路和梓州路的代理权,这是我们三家的根本底盘。
如果柳家和韩家的夔州路再来找麻烦,自有我们三家主持公道”刘志文干练的说道,充满了诚意,他们只做生意,不想谋反,宋军征后蜀才多少年过去,就有人忘了哪怕是当今官家也是敢杀人的。
“是,族长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泸州的甘家也托人带了书信过来,说明了意思。”
石员外在一边附和着,紧张的等着沈元的答复,如今依然不是半年前,德福楼的力量完全足以跟江卿世家较量,即使打不赢,也可以让他们元气大伤。
沈元有节奏的用手指敲着桌面,砰砰砰的声音听得让人心烦,他也有些犹豫,他本以为江卿世家必然团结在一起,都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不过目前有一条不用冲突就能解决问题的路径,他虽然有些高兴,可是却担心韩家和柳家再来一出元山盗,或者是石家和刘家抱着其他心思。
“沈小郎,不必着急,我们会在昭化城待些日子,若有了决断来石家找我就行,我知道这个决定很难做。”
刘志文善解人意的说道,跟韩远山和柳宗弼的表现完全不同,他充满了大家族那种高贵而又令人春风满面的气息,让人生不出半点敌意。
沈元想了想,还是准备接纳三家的好意,真的开战对大家都不好,不过条件上要细细的谈一谈。
“刘兄,刚是我怠慢了,这样吧,我愿意接受三家的好意,不过条件改一改,你们以入股的形式加入德福楼,同时德福楼也以入股的形势加入你们各家的生意。
如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好?泸州的酒业,成都府路的粮业,利州路的僚人生意,我也很有兴趣”沈元还没等两人走出偏厅就起身留道。
刘志文和石员外互相看了一眼,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惊喜,只是与刘志文不同,石员外确实有些为难,他虽然可以做这个主,可是少不了要上石家祠堂走一遭。
“可以,半月后有人来昭化城和沈兄商量合同事宜,可否?”刘志文拱手问道。
石员外虽然有些不想去祠堂,可是为了家族的长久利益,也是一同问道。
“没问题,我也要和各位股东商量具体事宜,那就半月后在德福楼吧,今日我还有些杂事要处理,就不留两位了,明日来我府上,我亲自做几道菜招待两位”
沈元看敲定了大体事宜就想送客了,倒不是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睡觉了,这两月来昭化县都跑遍了,累的无力。
刘志文和石员外一起走出沈府就分开了,只是刘志文看着这座小小的沈府却是满心感慨,这么一个十六岁的小子不仅能够迅速调节情绪接纳往日的仇敌,还能拿出办法达成双赢的局面甚至不惜出让一些利益,他作为刘家下一代家主一定要笼络好此人,将来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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