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珠儿好奇的打开对联,哭笑不得的看着王元和。
上联:二三四五,下联:六七九,横批:缺一衣少十食,赫然是吕蒙正的名对,一笔字写的乱七糟不说,这意思相当明显,我没钱了,怕王元和来化缘。
王元和瞬间就忍不住了,一块糕点丢了过去,顺手就把对联撕了,血压是一个劲往上窜,富弼在旁边也是看的好笑,这年轻人平日里沉稳的像个老年人,没想到如此促狭,料到了王元和今日的来意,提前做了准备。
“孽徒,你要气死为师是不是,你沈元财神的名声如今川峡三路的名声谁人不知,你如今跟我哭穷,我,我……,我打死你个促狭鬼”王元和老脸挂不住了,本来问徒弟化缘就不是件好听的事,如今还要被嘲讽。
沈元见势不对,只好正色说道。
“师父,你也知道,我的钱财前几日都给了出城迎敌的乡民,哪还有钱啊?”
“那我不管,我今天就在这坐着,反正你要给我想办法,谁让你是我徒弟,又那么能赚钱。”王元和往椅子上一躺,叼着一块蛋糕,显然是吃定沈元了,这小子就得逼一逼,总能想出好办法,那火药的事他就不知晓,说不定还藏着什么好东西。
王元和此时也没办法,他的老师现在也朝着无赖的方向在发展,只能给他打了个眼色,意思等会再说。
“富相,关于您的来意,我也知晓,不过有些抱歉,这马我可以给您,不过养马地必须在蜀中,我寻了一处好马场”
沈元向着富弼说道,不过此时明显严肃多了。
“为何?你难道不知道西军就是因为缺马才年年死人,你就忍心?还是你舍不得钱财?”富弼头疼的看着这个少年郎,若是别的商人,他可以一纸调令就拿走马,最多给些银钱,可是这人偏偏是好友的徒弟。
“对啊,守愚,这可不是小事,你拿马有什么用处,以你的本事,你也不缺钱啊”王元和焦急的看着沈元,生怕他冲动,冲撞了富弼。
“不是钱的事,正因为西军缺马,所以我才不能给。”沈元坚定地说道。
“什么!我本以为你是个好少年,没想到你竟然想囤聚奇货,莫不是真以为我怕了你师徒?”富弼一拍桌子高声说道,显然是有些恼了。
“彦国兄,彦国兄,你听他说完,别这么激动,沈元,你快说你的打算,别墨迹”王元和见势不对,赶紧帮忙打着圆场,此时恨不得掐死沈元,什么事还敢跟富弼讲条件,富弼为了马绝对是敢杀人的。
“富相,你且听我说,马在我手里才能不断地繁衍,一旦进了朝廷手里,你信不信,明年东京权贵的马圈里就会多出好些马,以他们的尿性,这些马根本就到不了前线。”沈元此时也是认真的说道,他也怕富弼误会自己啊。
“嗯……”富弼听了这话也沉默了,他多年宦海生涯比谁都知道权贵的本性。
沈元的话未尝没有道理,不,沈元的猜想一定会成为现实,大宋虽然重文轻武,可是那是说底层武将,当年杯酒释兵权那些人虽然远离了兵权,可是赵家钦点的富贵几乎是时代传承的。
“我这么说吧,以如今的马匹规模,五年之后,我可以为朝廷出五千匹战马,只是与吐蕃通商之事,富相须与我扛下”沈元看富弼迟疑的样子就知道大概成了,立马加码,说出自己的底牌。
“守愚,不可胡言乱语,你要知道此时说的话必然是要官家同意的”王元和看着大放厥词的沈元有些担心,五千匹战马哪是那么容易培养的。
“当真?沈元,你可愿意立下军令状?马匹交由你繁育,若是五年后没有五千匹战马,我可要找你的麻烦。”富弼慎重的问道,他只当沈元年少轻狂,可若是真的,莫说五千匹,有三千匹能用的战马就是天大的臂助,他富弼愿意保沈元一生富贵。
“愿意,这是契约,您请看。”沈元递上了拟好的契约。
“嗯?要利州府的一大片草场倒是好说,只是钱财的事,朝廷拨不出三十万贯来,可否商量一下其他的条件”富弼审视了一番,并无不妥,只是要的钱财有些多,便问道。
“可以,只是有些不适合当战马的好马我要拿出去售卖,我只负责提供一般化能使用的战马。”沈元说出了自己的办法,用一些拔尖的马匹出售到东京,做赛马之用,甚至可以举办马术联赛,用以支持养马的费用。
“好,就这么定,我立马发函给东京城,至于地和人,我现在就给你批”富弼这人极为干练,见事情大有可为,就想立马敲定下来。
元山深处,沈平看着昭化镇的方向,心里充满了仇恨,他恨自己的无能,恨沈元的强大,为了打败沈元,他带着甲央等人向西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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