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值了。”
听到沈元的怒吼,周围的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厮杀,不要命的砍杀,你砍我一刀,我不在乎,等你砍过来了,我和你一起死,就这种气势,把山匪的刀盾手弄得极为难受。
“沈元,你以为今日他们跑的了,等这边结束,老子就去追他们,听说你还有两个妹妹,我可要好好享受”沈平跟着段大头一起冲在前面,大声的嘲讽着沈元,他恨沈元,恨他不把德福楼交给自己,恨他比自己优秀,恨他家庭圆满。
沈元一听这话哪里忍得住,从背上取下来一团黑色的布包就丢了过去。
轰,一声大响,战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山匪瞬间就乱了阵脚,沈元这时候却大喊着天罚杀了段大头,周围的人也识趣,跟着沈元一起喊,看着山匪惊恐的四处奔跑,再胆大的人在第一次见识火药的威力时都会崩溃。
段大头呻吟着躺在地上,试图让混乱的队伍平静下来,可却徒劳无功,他比谁都知道战场上被斩杀将领是什么后果,当年好水川的任福一死,数千军士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只会逃窜,他仿佛再次看到了那一幕。
沈元挟着天罚的威势,不断地在战场上奔跑,指挥着农夫一批一批的收割着人命,石峰和杨心武虽然此时也是好奇沈元使用了什么妖法。
可是他们明显发现刚才的爆炸并没有造成敌人大批死亡,也就是几步之内有些惨,可此时元山匪盗已经大败,唯一要做的就是迅速打扫战场,免得敌人收拢起来反攻。
只是谁也没有注视到沈平眼看局势不利,拉了甲央和一百多人就朝远方逃窜去了。
富弼在土坡上看的目瞪口呆,赶忙命人下去帮忙,他下定了决心,哪怕是拷打也要将刚才那天罚一样的手段保留在宋军手里,绝对不能外传,有了这等手段,北伐就有希望了。
张方平在一边却是极为头疼,他知道沈元不会这么鲁莽,可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手,以富弼的执拗,怕是沈元要倒大霉,便偷偷使人去告诉王元和,让他小心的看顾着沈元。
随着援兵的加入,不过一刻钟,战场上就响起了胜利的欢呼,有人坐在地上,有人靠着马匹,有人仍然在砍着尸体,大家此时都满身疲惫,可是却极为高兴,自己的家园守住了。
“起来,你特么起来,柱子,招人把能救的人送到德福楼去,看城里药房医馆哪家人在,赶紧救人,别特么打赢了之后还死人”沈元艰难的站起身,用力的踢着沈柱。
周围的人才反应过来,迅速的把没死的人抬到城里治疗,德福楼的酒精无限量供应给伤员,城中到处都充满着酒味。
沈元和王元和两人背靠背坐在城门边上指挥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远处撤离的人群得到昭化城胜利的消息,也快快的赶了回来,每个人路过两人身边时,都是一个大礼,随后便不声不响的去找自家男人,哭丧的哭丧,团聚的团聚。
“老师,我们赢了”
“嗯,赢了,终于赢了”王元和疲劳的说着,不过明显看出来他眼神里充满了欣慰,不光是对灾民的感激,更是对自己弟子成长的欣喜。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靠着,看着眼前的城池和人群。
富弼此时急匆匆的到处找沈元,随从一指,就看到两人疲劳的坐在城门口,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走过去,像一个老朋友一样坐着。
“仲平啊,你们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啊”
“啊?彦国兄,恕下官此时无法全礼,至于立功,立什么功啊,治下遭逢匪患,靠一个少年带着一群乡民才得以保全,我不算立功,我有罪啊”王元和也不怕富弼,他原先在范相公手下做事时,经常见,此时便四仰叉的摊在沈元背上跟富弼回话。
“哼,你少来,当年就你最不恭敬,与谁都是一副懒散的样子,靠着聪明劲儿耍滑头,行礼你要想行,我让你给我行一百遍”
富弼也是松快的说着,只有当年一起在范相公那里的日子才是最舒爽的,他们这些老人遭逢大变,如今能聚一聚已是不容易了,哪里还用讲礼数。
“唉,富兄啊,下官错了还不行吗?此次来这边有何贵干啊”王元和赶忙解释,生怕富弼当真,不过也好奇富弼前程远大来蜀中干嘛。
“本来是为了马来的,官家下旨任命我为利州路转运使兼昭武军节度使,只是如今我更看重刚才那声巨响,介绍介绍吧,旁边那位少年是谁啊”富弼随意的说道,活到他这个地步,根本不需要在意礼数,更不要说是和昔日的好友。
“马?马在西门,你自己去拿,随便你,我旁边的是我的弟子,你不许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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