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回过身看着张方平说道,他富弼为了昭化县的马不惜一切代价,莫说是几个大头兵,如今就算是都指挥使挡他的路,他都敢杀了挂在城墙上,别人还没话说。
一个时辰过去,该杀的该打的都做完了,只留校场上一片片血迹,富弼午饭也没吃,咬了块干饼子走在最前边,就领着一千多兵甲齐备的将士往前去了。
没有一人骑马,马匹全都用来运粮,就怕昭化县被围城,就连富弼也是吃干饼子和凉水,周围的将士也没什么好说的。
昭化县城这边,剑门营的兵士早就进驻了城池,孙指挥和王元和一干人等在县衙里商讨着对策,由元山上传来的情报,今日将有元山盗匪攻城,可他们自清晨等到黄昏也不见动静,几人显得有些焦躁。
“大人,是不是情报有误啊,这些贼子一日未有动静了。”孙指挥在院子里走着,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不可能,这消息是我巡检司的兄弟亲自上山卧底得到的,姓孙的,你少啰嗦”
李默听了孙指挥的质疑还没等知县说话就迫不及待的反驳道,他的手下刚传出消息就被抓住了,活活被砍死在山上,根本听不得人污蔑。
“李巡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这如今的形势不利啊,若是这样日日防备,不出三日,将士们根本没精力面对战斗,你也是武人出身,还是打过仗的,你应该晓得”孙指挥苦口婆心的跟巡检李默解释着。
“哼”李默轻哼一声,可是也闭上了嘴,他也是知道若是这样下去,不用元山匪盗攻打,自己就会把自己拖垮。
“这样吧,由巡检司的人和剑门营的人互相换防,各大家的护卫也算上,尽量避免将士的疲劳,从今日开始粮食,食盐,各种物资由县衙统一调配”王元和看着两人的争吵,也是头疼,就下了命令让众人出去了,只是留下了沈元。
“守愚啊,你说你有紧要消息要告知我,现在可以说了?”王元和看着沈元问道,沈元昨晚上就说有事禀告,却不愿意直说,怕是事关重大,怕人多眼杂。
“老师,昨夜吴班头来我府上告密,吴主事联合石员外勾结元山,今日子时开门,吴班头如今就在外面,我让他今日找了借口来府上办公”沈元脸色难看的说道。
啪,一只上好的瓷杯就摔在了墙上,王元和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一脚把桌子踢得老远。
“老夫无能啊,我手下一个县丞,一个主事,都是勾结山贼的反贼,我这县官当得真是失职啊,来人,来人,李默呢,让他进来,抓人,现在就去给我抓人,抓,都抓来,砍头,砍头”
王元和痛苦的捂着头嘶吼着,他王元和罪过大了啊,三个属官两个从敌,他是罪人啊,他哪是好官啊,这一辈子的清誉就要毁在这几个畜生手上了。
没多时,李默就提着绑成麻花的吴主事和吴班头进来了,吴主事也不求饶,只是看着王元和,王元和一脚就踹掉了几颗牙。
“畜生,当年你受刁光斗欺负,是不是老夫把你提拔起来的,老夫不求你做个清官,做个好官,起码你不要给老夫惹事,如今,如今,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夫的?你要我死!”王元和喘着粗气,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朝着吴主事脸上打去。
“老东西,你不识时务,你食古不化,若不是你压着,这昭化县的土地早就是我们的了,你以为你这是清高?
你这是迂腐,当官若不是为了贪,还当得什么官!如今你就算抓了我又如何,元山上的贼人下来你如何抵挡,哈哈哈哈哈”吴主事猖狂的在地上笑着,笑的极为疯狂。
王元和无力的看着眼前这个猖狂的人,心里满是失落,难怪当年的新政会失落,似吴主事这等当年清廉如水的官员,几年过去也会变得如此贪婪,这新政败的不冤啊。
“你若是识相,就加入我们,这元山上的匪徒立马就会散去,我们还会保你立马高升,有了抵御元山盗的功劳,想必你定然能做个知府。”吴主事看王元和瘫坐在椅子上,还以为是他有些沮丧了,瞬间就抛出了自己的条件。
“嗯?吴主事,你们?不是你一个?,这元山盗……,快说,你们是谁?”沈元敏锐的注意到吴主事的说辞不对劲,立刻大声喝问,试图了解幕后的实情,若是真有这么一股势力能操控元山盗这样的势力,实在是太恐怖了,即使这次扛过去了,也躲不过去下次暗算,实在是可怕。
“哼,告诉你们又何妨,反正如今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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