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提出要自己去探寻这个隐秘的地方的时候,公孙沫嗫嚅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向你保证,会注意自己的安全,你带云澈上去吧。逐鹿大会没有你坐镇不行的。”苏愿声音里透着哀然。
“苏愿,你心里一直在恨我,是吗?”看到苏愿今这么决绝的态度,公孙沫心里突然就五味杂陈,声音很低,:“因为花意,你一直在恨我,是吗?”
苏愿满目哀然地看着公孙沫,紧紧抿着唇不话。
“是我对不起你,所有的悲剧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只是,你娘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我答应她了,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你。”公孙沫眼睛里盛满伤痛,:“你不愿意做阁主,我来做,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但是,你不能拿你的性命来开玩笑。”
“我没有恨你,这么多年,你为我付出了多少,我都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敬重的师兄。”苏愿声音有些颤抖,低低地。
公孙沫和苏愿也是真的不拿云澈当外人,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这么隐秘又沉重的话题。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又插不上话,整个人都要尴尬死了。
“你娘收我为徒的时候,我才八岁,那时候你的父亲影公子已经隐匿江湖,你也知道影公子的事情,你一问你娘就会发脾气,她连你都没有告诉,又怎么会告诉我。你总觉得我什么都瞒着你,可是那不是我有意隐瞒,是因为连我也不知道。”公孙沫眼底已经泛起了泪花,神情凝重。
苏愿看着公孙沫的神情,整个人都愣住了,声音轻缓地问:“你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公孙沫戚声。“你娘死的时候,她让我发誓,永远不去调查影公子的事情。”
“发誓……永远不去调查?”苏愿心里涌起无边的苦涩,低下头,整个人都笼罩着颓唐。
“如果你父亲是你的心结,等逐鹿大会结束,我陪你去查,直到找到真相为止。”公孙沫语气诚恳,:“但是,现在,你能不能听我的话,先和我上去。你被控制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必须上去善后。苏愿,你是我最在乎信任的人,我们从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我知道你今情绪不稳定,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但是没有关系,一切有我,只要我在,所有的事情,我来为你摆平。”
云澈看看公孙沫,又看看苏愿,忍不住叹了口气。
苏愿虽然已经不再受窃心蛊的控制,但是他体内的药效多少还是残留着,这个密室里可能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苏愿,他才会一下子情绪这么偏激。
不然按照苏愿的性格,是断断不会在这种时候和公孙沫杠上的。
千道万,曲洛真的把苏愿害的不浅。
这么看来,公孙沫在看到苏愿安全之后,没有追着去把曲洛碎尸万段,他真的是大度非常了。
幽冷的陵寝里,一排排长明灯静静地燃烧着。
暖黄光晖映照着陵寝正中央立着两尊雕像。雕像之下,霍无怀和郁落白盘腿相对而坐,两人双手相抵,霍无怀正源源不断地往郁落白的体内输送真气。
但是即使霍无怀的真气护住了郁落白的心脉,她整个人却越来越冰冷,甚至灰败之色已经从她的脖颈慢慢爬上了她的脸庞。
然后,她的脖颈上的血脉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一路往上扩张,最终郁落白全身一颤,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黑血,整个人软绵绵地朝后倒去。
“落白!”霍无怀猝然睁开双眼,收掌调回了真气,抢身上前抱住了郁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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