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漠苦笑,说:“可是真相大白之后,没人关心结果,还是有很多人认为那件事是我做的。人言可畏,你没办法改变他们对你的偏见,我已经习惯了。只有你足够强大,别人才不会欺负你,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你泼脏水。郁落白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所以什么脏水都能往她头上扣。这种情况,我经历得太多了。”
“在看到郁姑娘使出天机阁的剑法的时候,你应该猜到她的身份了吧?”霍无怀问道。
唐漠点点头,说:“不止是我,应该大部分人都猜出她的身份了。但是他们需要不是证明她的身份,而是趁乱,夺取她身上的落痕剑。有了落痕剑,争夺逐鹿大会的机会就增加了一半。”
“现在落痕剑已经到了曲洛手里,我担心有人利用郁姑娘引曲洛出来。”霍无怀担忧地说。
“但是我真的想不明白,曲洛和云澈对郁落白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唐漠百思不得其解,说:“血煞之毒固然强悍,但是制作血煞,需要血棠树的树汁,一棵血棠树十年树龄才会凝聚出树汁,而且血棠树极易难成活,制作血煞的过程不是一个小工程,巫棠教的人不到鱼死网破,是不会使用血煞之毒的。”
霍无怀十分认同,说:“曲洛用血煞之毒把郁姑娘救走,看来在她眼里,郁姑娘的价值,是大于那把剑的。”
“我思前想后,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郁姑娘,是否真的是巫棠教的人。而且,很可能,还是一个在教中,比曲洛辈分还要高的人。”唐漠神色凝重地说。
霍无怀始终不愿把郁落白往巫棠教身上扯上关系,摇头道:“这个猜想固然有迹可循,但是太过缥缈。如果曲洛就是来逐鹿大会浑水摸鱼的,那么她也完全有可能把矛头引到郁姑娘身上。我还是更倾向郁姑娘只是受了戚槿夜前辈的嘱托,前来送剑,只是无意中,卷入了巫棠教,天氓宫,以及杏子林灭门的各方势力中。”
唐漠忍不住叹气,说:“说到这个,为什么公孙阁主,一直只是观望状态,按理说,他不可能猜不到郁落白的身份啊。”
“这可能就关系到公孙阁主和戚槿夜前辈之间的纠葛了。当年戚槿夜前辈离开天机阁的原因,至今是个谜,江湖上也众说纷纭。”霍无怀苦恼地说。
唐漠心中无限纠结,说:“逐鹿大会,风起云涌,各方势力,刀光剑影。郁落白很有可能要成为无辜的牺牲者了,除非,戚槿夜露面,灭杏子林的幕后真凶浮出水面,不然,明天角逐出新任阁主之后,天下人都会让新任阁主手刃郁落白的。”
虽然唐漠说的结果过于绝情,但是这就是实情。
身负落痕剑,已经是怀璧其罪,身份成谜,且云澈和曲洛对她过度维护。郁落白和巫棠教的牵扯,和杏子林一案的纠纷,都说不清道不明。
如果郁落白不能将这些事情一一说出个强有力的结果,当众诛杀她,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难道,公孙阁主,要用郁姑娘,引出消失多年的戚槿夜吗?”霍无怀心中一凉,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
听到霍无怀这么一说,唐漠当即就愣住了,惊诧地说:“这,就是公孙沫观望的原因吗?”
霍无怀拿着酒坛的手有些颤抖,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逐鹿大会是一个腥风血雨的漩涡,而郁落白就处在漩涡中心,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没有人真正关心郁落白的清白和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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